春说道:“大春,为了孩子好,你还是按了这个手印吧,别人想找这样的机会还找不着呢。”
“可不是这话,阿华不去的话,就让我们阿月去吧,我们阿月正好和阿华年岁相当。”曾呈秋忙提了出来。
“还有我们家阿云呢,这位什么丁婆婆,你们主家还要不要人,我跟你们讲,我女儿也不错,和阿荣一般大,两个人经常在一起做事。”曾呈夏也陪笑问道。
“不了,我们主家一来是为了报这份救命之恩,二来是看阿荣阿华两个孩子聪明和善,这话我一来就说过了,阿荣她爹娘若是同意呢,我们就带她们走,若是不同意,我们也不能勉强,我们主家不缺人。”丁婆婆的脸有点绷不住了,觉得这曾家三兄弟有点太不识相了。
唐婆婆见丁婆婆没有把话说清,强调了一句,“这二十两银子是按了手印后才能给你们留下。”
“大春,别想了,按吧,若不是这孩子命大,你们哪有今天的这福分,做人得知足。”三叔公帮着说了句话。
曾呈春见此,也没有好犹疑的了,伸出手在丁婆婆带来的印泥上按了一下,再郑重地按到了纸上。
丁婆婆把这张契约接了过来,放进自己怀里,这才对曾荣和曾华说:“我们老夫人定了明日辰时启程,马车会准时出现在这。”
“好。”曾荣点点头。
送走丁婆婆一行,再次回到屋子里,见桌子上只剩下一个装点心的礼盒,剩下的那几个不用问,准是被田水兰收了起来。
“趁着族长和阿婆还有三叔公在,娘,你把那两匹绸子拿出来给大哥,人家点明了给将来的大嫂留着做嫁衣的,你别偷着留下。”曾荣说道。
她要不开这口,田水兰肯定会把那两匹绸子拿去换成棉布或卖了把银子自己留下。
“是啊,大春,今天的事情我们都是见证,你这一碗水得端平了。”三叔公也敲打了下这个侄子。
田水兰见大家都盯着她,嘟囔了一句,回屋把那个盒子端了出来,曾荣把盒子直接送进曾富祥屋子,随后又去曾贵祥的屋子里找了几张裁好的纸,把桌上的点心分出几份来给大家带回去。
送他们离开后,曾荣请曾富祥和她去一趟书院,她必须把书院的东西搬回来。
在书院整理行李时,正好曾贵祥来了,曾荣把这两天的“奇遇”告诉了他,又叮嘱了他几句话,让他多惦记些大哥,别只顾着自己。
曾贵祥得知自己缺席了这么重要的场合,当即气得跳了起来,控诉曾荣心里没有他,也控诉他在这个家没地位。
事实上,他对曾荣的离家远行倒没多大不舍,相反,更多的是兴奋和期待,他可不像家里那几个土包子,连内阁大学士是什么都不清楚,能看到的只有眼前这四十两银子。
他可不一样,他看到的是自己即将到来的远大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