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收了!”
喜眉、小虫等人立刻动手收拾桌椅等物。
那些人见是来真的,又嚷嚷起来:“叫我们过来又不收,耍猴子呢?我们不走!必须收!”
田幼薇把库房门一关,冷笑:“今天我把话放这儿了,谁要是敢乱来,碰坏我家的东西,仔细想想谢家大老爷、三老爷怎么样了!”
忽见谢良从人群中走出来,红着脸小声道:“阿薇,麻烦你帮我看看我家的瓷器如何?”
田幼薇心里一暖。
搭台子演戏,最需要有人捧场了,谢良就是来帮她的。
谢良送来的瓷器比其他人好太多,田幼薇基本都收了,看到最后,是一箱子瓷像,而且是田幼兰做的。
谢良不好意思地道:“这个是阿兰做的,你看看能不能一起带上?”
田幼薇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个不行。”
她去帮田幼兰卖瓷像,等同挂了她的名,和骗人差不多。
“那我走了。”谢良收拾好东西,默默离开。
其他几家拥有贡瓷资格的窑场见谢良得了钱,便也挤过来让田幼薇挑选瓷器。
小虫在那大声吆喝:“收够就不要了啊!都快着些!”
众人顾不得扯别的,纷纷把自己家的瓷器拿出来给田幼薇挑——哪怕就是挑中几件,能换这一趟的牲口饲料钱,那也行啊。
田幼薇趁机把谢良和自家烧制的瓷器放在一旁,展示给众人看:“还是要用匣钵装烧才行,款式也要下功夫,这样做出来的东西才好看,才能卖得起价,以后咱们家肯定还要再跑这生意的,优先收咱们的瓷……”
天黑下来,田幼薇拖着疲惫的步伐往家走。
田父和监窑官程保良站在村口,看到她就迎过来:“收了多少件瓷器?”
田幼薇唯恐田父又要拉着程保良劝她,便抢先道:“我尽力了!再不可能收其他了!让人搭船也行的,但是必须给食宿费和船钱,不然要血本无亏,股东会撕了我们的……”
田父尴尬地瞪她:“臭丫头,我那不是拉不下脸来么?都是乡里乡亲的……”
程保良笑起来:“我不是要劝你做善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是来看看能帮什么忙。下次再有这种事,我派人帮你维持秩序,会容易很多。”
这是真正想要做事的好官。
田幼薇意外又欣慰,送走程保良,就不客气地说田父:“看人家程大人多好,不像你总给我添乱。”
田父委屈道:“我也是为你们着想。你想啊,你二哥憨憨的,你廖先生有那么一个对头,阿璟又是那样。这会儿咱们还风光,能往京城里走动,哪天要是咋咋了,你们还得躲回这乡下,把乡亲都得罪光了,怎么办呐?”
田幼薇道:“好人不是这样做的,你忘了阿璟刚来时,他们是怎么传闲话的啦?”
田父一阵语塞,跺脚:“这事我不管了,但有一件事你必须得管!你四叔家里凑了些钱,想入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