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过年了,怎么就发生了这样可怕的事呢?”阿九走过来,佯作悲痛:“兄长节哀啊。”
小羊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神色冷冷的:“你为何来此?”
阿九看到小羊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立时勾起唇角冷笑:“兄长这话说得好笑,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这是京城的道,您能来,弟弟当然也能来。莫非,您不让我走?”
这话明显是挑衅,小羊却不接话,转过头继续做事,并不多看阿九一眼。
阿九也不生气,围着林元卿和马车、车夫转了一圈,叹道:“真惨啊!”
林元卿的长随连忙哭道:“可不是么?公爷,真是飞来横祸,实在太惨了!”
阿九慈眉善目:“唉,别难过啦,普安郡王会为你们做主的,通知家里没有?”
正说着,就听到悲切的哭声传来,却是孟氏和她的两个儿子、林家大房的人匆匆赶来。
孟氏几乎哭得快要断了气,路都走不动,全靠两个儿子搀着。
林大哥捶胸顿足,痛哭不止,口口声声叫的都是“我的阿弟啊!”
周围的人看到这副惨象,都同情地叹了气,一些书生还流了眼泪。
田幼薇和邵璟站在一处,一样的遗憾沉痛,增之一分嫌多,减之一分嫌少,恰到好处。
“这几个孩子太可怜了,年纪小小,竟然卷进这种可怕的事里面去,设计这个凶案的人实在太歹毒了!”阿九挨着他二人站定,叹道:“邵小郎、田姑娘,你们说是不是呀?”
话语中多有试探之意。
邵璟又怎会让他如愿,当即拱拱手,朗声道:“公爷火眼金睛,竟然一眼就看出这件事是被设计的凶案。若有线索发现,还请速速告知郡王爷,好为林祭酒伸冤。”
“什么事?”小羊原本站得比较远,却也迅速回转头,目光炯炯地看过来。
田幼薇道:“尚国公说这是设计的凶案。”
林家人立时停下哭声定定地看向阿九,孟氏更是膝行上前去扯他的袍脚,哀声恳求:“还请公爷为先夫主持公道!”
阿九叹息着将她扶起:“林夫人请节哀,我又哪里知道什么线索,就是觉着这事儿蹊跷,林祭酒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短命之人啊!”
“……”众人一阵无语,瞧着不像是短命之人就是精心被设计的凶杀案?这又不是看相。
孟氏掩面痛哭,比之前还要凄惨。
小羊沉着脸低声呵斥阿九:“没事就去钓鱼,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阿九勃然大怒:“我胡说八道?林祭酒是朝廷命官,是国子监祭酒,我堂堂国公,竟然关心不得?”
小羊冷冷地注视着他,散发出无形的威压。
阿九毫不怯场,昂首挺胸,与小羊对峙。
眼看僵了局,殷善忙给邵璟递眼色——这里最适合解局的人也就是他了。
邵璟便道:“郡王爷、公爷,推官和仵作来了。”
小羊收了目光,转头看向前来请安的推官和仵作,威严地吩咐:“仔细查探。”
僵局就此而破。
阿九冷嗤一声,扬长而去。
府衙的人仔细勘察现场,小羊把林家人叫到一旁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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