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硬要让杨柳给身边重要的人排列一份名单,那么给与她生命的齐永涵一定排在首位,虽然她性格怯懦矛盾、甚至有些不太负责,可她的位置无可取代,即便对上秦椋也是。
杨柳贪婪的看着这个站在荒芜漫天黄沙中的女人,细细听着她的一言一语。虽然她比离开时更加瘦弱憔悴的女人可,可透亮的双眼却展现别样的光彩。
“小乖,当记者采访完医疗团队主要成员后要求我单独录制这个视频时,并阐述原因时,我内心又高兴又心酸,之后便是无尽的沮丧。高兴那个在怀中瘦弱如同小狸猫的小姑娘即将为人妻,这是我一直无法想象的场景,却终于到来,沮丧自然是因为这样重要的场合我又要失职缺席了。”
齐永涵对着镜头满眼通红,吸吸鼻子,愧疚的说道:“一直以来我都在反思,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先不说小石头便是你我只尽了生的义务,教育引导甚少,反倒是你时不时的护佑懦弱无能的我。为此我感到抱歉和羞愧!”
杨柳看着满是愧疚的齐永涵,想起两人相依为命时那段经历,眼眶慢慢湿润,无声摇头。
父母与子女之间的缘分其实很是微妙,没有规矩的范本限制两方义务和应当承担责任,更没有明文规定父母必须为子女无私奉献。
且不说父母是否精心抚育培养,单说十月怀胎到艰难生产已是生命最大的恩赐,又何来的不满和怨怼呢?
“小乖,妈妈知道此时你心里肯定有许多话要反驳,但我不想给你机会。你自小便聪慧对自己的人生道路有明确的目标和规划,这一点连你外公、外婆时常感叹,更是令我羞愧。”
“在未来援助之前,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会同他一样选择这一条背光而行的道路,毕竟你原本有恣意选择轻度过余生的资本,直到三年半前我第一次带着学生走进杂乱无章的贫民窟,而且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下为一名虚弱到呼吸几乎停滞的产妇接生。”
说话间,视频随着她的视线移动到一处低矮错落夫人帐篷堆中,那处地方一如所有非洲大陆一样炙热荒芜,却因为不停跑动的幼小人影多了些许勃勃生机。
三五成群孩童无忧无虑的在的帐篷前嬉戏玩闹,时不时抬头冲着镜头挥手露出相对于肤色洁白的牙齿,眼中满是懵懂和好奇,可没有人能忽视他们不协调的躯干生长情况。
在场众人除了海蛟一号的成员皆未见过这样的场景,顿时只觉得呼吸停滞心头莫名沉重。
齐永涵仿佛不知道这样的景象会引起怎样的躁动,面向镜头声音低柔继续说道:“小乖,身处这片贫瘠、战乱、疾病交加的土地我才恍然大悟,比起你和他我是那么的狭隘渺小。所以原谅妈妈的未能到场祝福的私心,秦椋是个好孩子,将你交到他手里我是放心的,不论妈妈身在何方都是爱你,牵挂着你,一定要幸福。”
杨柳看着骤然停止的画面任由眼泪模糊自己的视线,心中情绪无法宣泄,挺直腰板冲着投影方向中的女人敬礼。
秦椋看着哭成泪人一般的杨柳,放下自己的手,细心的微她抹去泪水道:“我委托的记者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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