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舔狗,我本人其实是认为她这么做相当无情,相当残酷,劝说了她好多次,结果她还是不愿意听我说,我实在没办法,才只能出手的。”
“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希恩就像这样,说到口干舌燥以后,方才对着混乱不已的安西露出大大的笑容。
“综上所述,陛下,我觉得吧,这婚还是先不结的好,你觉得呢?”
闻言,安西完全没办法在第一时间里回答希恩的问题。
他整个人都是懵的,脸上亦是一阵迷惘,连脑门上都清晰无比的印着三行字。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干什么?”
就是这么的混乱。
不仅是安西而已,就是阿里迪亚都冻结在那里,脸上的表情险些没有能够控制住,打破他一向冷淡、冷酷的形象。
他们就完全没有听懂,希恩到底想说什么。
为什么那每一个字咱都听得懂,连在一起就听不懂了呢?
为什么这一句句的听起来是那么荒谬,又莫名其妙的有道理呢?
两个被希恩滔滔不绝的谬论给洗了脑的王国顶点便彻底的茫然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没有一个能够从当前的事态中反应过来。
而这正是希恩想要的。
“听不懂吗?没关系!”
“只要你们知道,我说的话,都是这个世上没有的至理名言就对了。”
“这可是我的世界里,无数的前人所总结出来的至理名言。”
“你们现在不懂,以后就会懂得。”
说完,希恩将一张羊皮纸掏了出来,摊在安西的面前,脸上带满了笑容。
那模样,简直就像是搞传销的犯罪分子。
“来来来,陛下,你就在这里签字,签下你的大名就行了!”
“签下了这个,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皆大欢喜,所有人都能获得幸福!”
“别犹豫,犹豫就会白给......呸!是败北!”
“给你,我已经都准备好了!”
希恩将一支羽毛笔塞进安西的手中,坐到了安西的身边,搂着他的肩膀,像他的好兄弟般蛊惑着。
“听我的,我是勇者,听我的准没错!”
希恩拍着安西的肩膀,让一脸茫然和混乱的安西下意识的出声。
“只要签下名字就行了吗?”
安西便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而希恩自然不会给他反应过来的时间。
“对!签下名字就行了!要是有什么印章之类的就更好了!”
“来吧!”
“来吧!”
“来吧!”
伴随着希恩的一阵魔音灌耳,安西便好似真的失了魂一样,条件反射的就想往面前的羊皮纸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陛...陛下!”
最后,还是阿里迪亚成功的挣脱了迷惘的状态,看到了羊皮纸上的头衔,清醒了过来。
仔细一看,那张羊皮纸的最上方,正写着一行大字————「退婚协议书」。
看到这个,阿里迪亚顿时再也淡定不能,便打算阻止。
只可惜...
“【付与·束缚】。”
在一声小小的咒语声之下,超乎寻常的束缚力突然作用在了阿里迪亚的身上,将他牢牢的束缚在了那里。
“......!”
阿里迪亚瞳孔一缩,下意识的挣扎,却发现自己竟是完全挣脱不得。
这下子,阿里迪亚的眼神彻底变了。
一个小小的束缚魔法,居然让等级高达九十九,离极限级都仅有一步之遥的自己连反抗都反抗不了?
这是什么力量啊!?
阿里迪亚有些骇然的望向了希恩。
希恩只是瞥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眼神。
那分明就是在说...
“别碍事。”
见状,阿里迪亚的面色一变再变。
但他已经什么都改变不了了。
“签...签好了。”
安西就在一阵懵逼中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一副被传销给洗脑的模样。
“很好!”
希恩无比满意的勾勒起嘴角,将面前的羊皮纸给拿了起来。
也就在这时,安西房间的大门被用力的撞开。
“给!我!等!一!下!”
双眼化作金色的洛茜终于是闪亮登场了。
只是,这个时候的洛茜浑然不见了以往在女神模式下的清冷和淡然,更不见了在公主模式下的完美形象,反倒像个恐怖分子似的,满脸狰狞,把安西和阿里迪亚都给吓傻了。
反观希恩,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像个完成了任务的刺客,风轻云淡的将羊皮纸塞进自己的怀中,站起身。
“没事的话我就先退下了,陛下。”
希恩向着安西毕恭毕敬的行了礼,旋即转过身来,看向洛茜。
他的脸上,只剩下一个冷笑。
“恭喜你恢复单身了哦,公主殿下。”
留下这样的宣言,希恩与洛茜擦肩而过,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安西的房间。
只剩下洛茜,浑身颤抖着看向了自己的父王。
“你...你同意退婚了?”
洛茜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我...”
安西终于是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刚刚做过的事情,呆滞又抽搐着面庞。
“好像...是同意了...”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阿里迪亚已经挣脱了束缚魔法,却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安西是一脸的崩溃。
至于洛茜,那更是整个心态都崩了。
“我被退婚了...”
“被退婚了...”
“退婚了...”
“婚了...”
“了...”
恍惚间,洛茜仿佛看到了自己大着肚子,被王室除名,坐在大街上,被人指指点点,以泪洗面的模样。
理所当然,她理想中的摸鱼人生,就此离她而去。
站起来?
这根本就是趴下去了啊!
“等...等等啊啊啊啊啊!~~o(>_<)o ~~”
洛茜冲出了房间,追着希恩而去了。
“我...我都干了什么...!?”
安西亦是一头撞在桌子上,一副恨不得当场去世的模样。
阿里迪亚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不敢说,只是抬起一只手,捂住了脸。
真·没眼看了。
自己这效忠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