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黎石针惊疑的回头看向风云,说道:“你竟然真懂?”
风云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听我句劝,别扎,放血治不好她的伤,只会伤上加伤,而且,你那骨针也算针?不知道的还以为打毛衣的签子呢!都能戳死人了好不好?”
黎石针大怒,但却没有发作,反而正襟坐好,冲风云怒道:“你既通医理,怎不知此为络伤之症?凡跌扑伤必致血溢,阳络伤则血外溢,血外溢则衄血;阴络伤则血内溢,血内溢则后血。须知实则泻之,虚则补之,必先去其血脉,而后调之。小月足踝未衄血,却有肿痛膨胀之状,此为内伤出血,却未见衄血,需刺络放血,泄其邪气。否则常日久恙,血络必伤……”
风云听他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却半个字都没听懂,赶紧叫停,说道:“停停停!这么点小伤,怎么搞得这么复杂?”
黎石针怒极反笑,说道:“小伤?好大口气!既然如此,便由你诊治好了,还要我在此作甚?”说罢,他冷哼一声,收起针具,就要离开。
“嘿!屁大点事儿你还拿上乔了,我来就我来!”风云乐了,哪个老爷们儿打篮球没崴过脚啊?跳起身来,他便向黎小月走去。
姜菘奶奶上前一步,拦住了风云,冲他使了个眼色,风云会意,停下脚步,她才转向艴然不悦的黎石针,悦色说道:“巫医何至于同一个小辈置气?此子在外游历已久,颇有些法门,冬日你所见到那称作爬犁之物便是出自他手,不然就让他瞧瞧?若有可取之处也好添进你那医书之中,可算泽民之举。若是不成,你在旁指导,也免得出了岔子,你看如何?”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滴水不漏,黎石针这才转怒为喜。
他本就作势而已,不肯在小辈面前落了面子,若说真得罪大巫,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姜菘这番话给足了他面子,他便借坡下驴,转回身来,傲娇说道:“那我便瞧瞧这小子的医术。”
风云暗自嗤鼻,面上却没表露出来。姜菘转过身来,低声问道:“可有把握?”
风云比了个OK的手势,笑道:“没问题。”
走到黎小月身旁坐下,风云伸手想去抓她的脚踝,想了想感觉不对,又缩了缩手。倒是黎小月主动把脚伸了出来,只是把脸别向一边,看上去通红一片。
风云仔细看了看,她的脚踝已经肿得和小腿一样粗了,而且有大片青紫,皮下出血还是很严重的。
“你动一下脚,慢慢转圈我看看。”风云说道,黎小月闻言皱眉转动了下脚。
看来神经没问题,风云点点头,又伸手轻轻从脚趾骨向上按着,一边问道:“这里疼么?这里呢?这里……”
按了一圈下来,风云回头冲姜菘说道:“骨头没事。”
“嗤!”黎石针笑了声,嘲讽道:“我方才就说了是络伤之症,骨头自然没事。”
风云没搭理他,问姜菘说道:“姜菘奶奶,屋里有凉水吗?”
姜菘喊了声,黎丑跑了进来,听她吩咐了两句,转身出去,没一会就扛着一缸水回来了。
缸里有个劈成两半的大葫芦,当做水瓢,风云又问道:“有麻布吗?”
姜菘从方才找衣服的地方又拿了块麻布过来,看着风云指挥众人忙来忙去,黎石针忍不住嘀咕:“排场倒不小……”
舀出一瓢水来,风云试了试水温,想了想,挥手招起一团旋风,盖在水瓢上,吹起一阵阵波澜。
见这一幕,黎石针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面前这其貌不扬的家伙居然是个巫战。
族中巫战是仅次于族长、大巫、巫医这些高层的人,他虽然不至于怕,但不事生产、狩猎的他还要依赖巫战的养活,毕竟就算他不吃饭,很多药材也是得巫战去收集的。看到风云的异能后,黎石针也逐渐收起了不屑的笑容。
鼓动旋风吹了一会,风云探手又试了试水温,却依旧不满意。
刚崴伤脚的时候得先用冰敷,而天气已经四五月份了,拿来的这水温根本称不上凉,而且屋里还烧着火,烤得温热,根本用不了。姜菘和黎石针好奇的在一旁看着,风云有些下不来台,皱眉思索着给水降温的方法。
坑爹啊!冬天被自己睡过去了,不然挖个冰窖藏点冰也不是不可以。可以用土冰箱,但太费时费力,做出来也来不及了……等等,冰箱?电冰箱的制冷是根据空气压缩的原理,而他现在可以控制空气,试一试说不定可以呢?
有了想法,风云松了口气,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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