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审,对了别动不动就下手打人,这位周大夫是本世子的救命恩人,好好问就是了,难不成你们都是屈打成招的?”
周恒真想给朱筠墨鼓掌,这番话说得相当漂亮,简直发挥到了十分,比昨晚他设计的还要完美,干得漂亮!
胖子有些傻眼,不让打那咋审?
我难道要哄着他说,这不是难为人吗?
此刻他脑子有些乱,清清嗓子缓缓坐回案牍后面,看向已经站在朱筠墨身侧的周恒。
“周恒,本官问你,清平县都是如何赈灾的?这些银子都从哪儿来的?你要知无不言,不可有所遮掩隐瞒。”
周恒朝着胖子施礼,脸上带着不解,追问道:
“如何赈灾,这个细节就多了,刘仁礼大人召集乡绅,还有城中百姓二百余人,组成志愿者共分成八组,将灾民初诊、登记、安置、消毒,随后为其修建房舍,每日三次分时舍粥,另委托回春堂,组织人员救治疫病患者,进行隔离治疗......”
胖子抬手示意周恒停下,这要继续说下去全成了刘仁礼的功绩,怎么查贪墨。
“不用说这些,你只要告诉我,从哪儿搞到银子的?可知有多少数额?”
周恒微微一顿,握拳用拇指指了指府衙东侧说道:
“要知道详尽数字,这个还不好办,县衙西侧就有赈灾会的人,所有银子捐了多少,花了多少,都花在何处,何人经手,一笔笔一条条,都清清楚楚,您派人招来一个人问问不就知晓了,何须这么麻烦?”
胖子瞥了一眼,一侧站着的徐百户,徐百户蹙眉摇摇头,低声说道:
“大人,府衙里面的闲杂人等都被清理出去,毕竟我们要审理如此重大的案件。”
胖子脸上的神色一松,那些账目都已经烧毁,他并不担忧。
“找不到人了是吧?那就不要麻烦了,彭大夫,你上前一步,刚刚这问话你可听清楚了,跟本官照实说,这刘仁礼到底用何种方法得来的银两,数额多少,可是都花销到灾民身上了?”
彭大夫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刘大人将这一连串的问题,抛到他的身上。
上面坐着两个主审大人,旁边站着拎刀的百户。
下面还坐着梅园养病的世子,这人看病的时候他见过,被下了十几年的药,看样子脑子也不是太好了,竟然为了一个大夫出面。
不过刘大人此举,这不是将他架在火上烤吗?
如何答,看来要得罪一些人了,不过寿和堂早就和回春堂撕破脸,这次一定要将对方要死,不然......
彭大夫赶紧跪倒,咬咬牙抱拳说道:
“刘大人明鉴,银子是刘仁礼在府衙搞得捐款,那些都是城中百姓乡绅富户的血汗钱,总数据说过二万两,这里还不包括米粮、药材和衣物,据说单单衣物就有近万套。”
此言一出,胖子和何大人都一怔,没想到这些银两真的是捐赠的,如若衣物都近万套,那除了银子,米粮岂不是更多?
怪不得如何审问,那刘仁礼都闭口不言,看来这里面隐瞒的非常多,不管这赈灾是真是假,能搞到如此多的款项手段了得。
胖子脸上带着愤恨,一把抓住案牍上的令牌,刚要下令给刘仁礼行刑,瞬间看到下面坐着的朱筠墨,赶紧将令牌又徐徐放下。
“彭大夫你说,赈灾的银两可用于灾民身上?”
彭大夫摇头,这具体的数字他怎么能知晓,不过这么问显然是想要咬自己的口供,若不答恐怕都难以或者出县衙。
随即咬咬牙匍匐在地,呼喊道:
“城外,为了安置了一些流民,只是建了一些简易的木屋,做工简陋遮挡风雨都难,另外搭建了粥舍,粮食是捐赠的,只是需要购置一些柴草吧,至于救治都是医馆自带药物,草民不知哪里还有用银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