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颤颤巍巍,一只半脚都踏进棺材里的老头说道:“老朽辛宁见过少主,老朽在村里做了一辈子教书先生,临了临了还能进大学任教,激动之情难以言表,请少主放心,老朽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也定将这群孩子培养成才。”
其他教师纷纷附和。
他们说完后戴欣柔才走出人群,对着曹昂盈盈一拜说道:“民妇赵戴欣柔是氏见过少主,请少主放心,民妇一定竭尽所能,不让少主和诸位部堂失望,不让学子们寒心。”
曹昂点点头,又看向徐邈道:“冬天来了,天气越来越冷,孩子们又穿的如此单薄,这样可不行。”
“教室和宿舍都得架上火炉,煤炭也得准备充足。”
“还有伙食,孩子们都是长身体的时候,伙食方面可不能马虎。”
“还有……”
曹昂说了一大堆,徐邈听的脸拉了老长,苦笑着说:“如此一来花费太大了。”
“煤炭粮食才几个钱?”曹昂不悦的说道:“景山兄你记住,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我们都是成人,勒紧裤腰带过的清贫点没关系,可孩子不行,他们还小。”
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
官员教师们细细的嚼着这几句话,全部面露沉思。
戴欣柔抬头盯着曹昂的侧脸,眼中闪过异样的色彩。
缩在人群中的庞统更是激动的双拳紧握脸皮哆嗦,当年他为了求学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白眼?
他小时候要是有这样的学校,何至于……
庞统握紧拳头暗自发誓,不管陈纪还是李纪王纪,谁敢破坏少主的教育大业,他庞士元绝不与其善罢甘休。
曹昂走上高台,面对着两千多名学生喊道:“同学们,我是徐州大学的第一任校长曹昂,你们之中有的出身世家有的出身寒门。”
“我想说的是,出身对你们来说无非就是钱多钱少,晚饭吃第一楼还是吃路边摊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管豪门还是寒门,不管年龄大小,进了这里你们就只有一个身份,学生。”
“你们与其他学生之间也没有高低贵贱,都是同学。”
“你们也不需要为家里的生计操心,不需要为未来的前途操心,四年后毕业,你们的工作我包了。”
“所以,留给你们的职责只有一个,学习,以最快的速度将老师们的本领学到手,有没有信心?”
“有。”两千多名学生同时回答,声音虽然稚嫩却格外嘹亮。
曹昂继续道:“孩子们,你们记住,大汉的未来不在皇帝,不在诸侯,不在官员,而在你们这群少年。”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吸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壮哉,我大汉少年,与国无疆!”
“你们……懂吗?”
此话一出,少年学生听的懵懵懂懂,六部官员和众位家主却两眼放光,激动的满脸通红。
六部官员除了陈宫之外都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心中热血还没被现实的柴米油盐磨灭,这篇《少年中国说》足以激起他们少年时期建功立业,驰骋疆场的梦想。
戴欣柔看着曹昂,眼中的光彩更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