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了,你倒好,己时还在睡,老夫就纳了闷了,你在数术一道天赋惊人,怎么就如此痞赖呢,上课吧!”
和往常一样,上课之后不是这个提问就是那个挑刺,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非要把曹昂问住才罢休。
曹昂教了不到十个学生,却觉得比教一百个还累。
你们就不能学学人家学渣,上课递递纸条睡睡觉,把一节课打发完吗?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曹昂正准备回去补觉,刚出门胡三便迎上来说:“禀少主,刘远求见。”
刘远?
这王八蛋竟然敢来,老子还以为死在外面了呢:“让他来见我。”
回到房间走到火炉旁刚坐下刘远便跑了进来,跪在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少主,属下终于见到你了。”
见他这样,曹昂的火气也发不出来,没好气的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东西带回来了吗?”
刘远哭道:“少主有所不知,西凉那边的羌人不讲道理啊,属下带的货物被他们一抢而空不说,差点连属下都给剁了。”
曹昂大怒,拍着火炉的边缘骂道:“迟早有一天,老子要将这群蛮夷丢到大海里喂鱼,我的棉花呢?”
大冬天的没有棉被实在难熬,所以几个月前他就派刘远到西域购置棉花,琢磨着先做几套棉被。
不需要多,一套就好,自己先享用,其他人过几年再说。
不过现在看来,刘远这狗东西没完成任务啊。
刘远哭道:“托少主鸿福,只带回了一车,可是咱们运去西域的货物?”
曹昂大喜,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说道:“货物丢了就丢了,权当寄存在他们那里,以后我自然会去取,先带我去看看棉花,再去把马钧给我叫来。”
被刘远带着很快来到了棉花车旁。
前四后八十二驾,大汉运载力最大的货车,一车怎么也能装四五千斤。
这么多棉花,少说也能做几百套棉被棉衣棉鞋棉手套,这个冬天不难熬了。
曹操和丁夫人肯定不能少,再加上曹操那群小老婆以及自己的兄弟姐妹,再加上六部官员,一车好像不够啊。
不管了,先紧自家人来。
他匆匆跑回书房画了一张弹棉花机的图纸,马钧赶到后直接扔给了他。
不到半个时辰,一台崭新的弹棉花机出炉。
曹昂带着几名警卫开始忙碌,小院内顿时响起一阵弹棉花声。
看着棉籽被剥离,洁白的棉花从中露出,曹昂激动的恨不得仰天长啸。
快一年了,自己终于能睡到软和床了。
自己身边都是大老爷们,一个侍女也没有,缝被子这种事自然指望不上,那几个女教师也不好麻烦,看来只有自己动手了。
动手时才发现,这里连针线都没有,只好让胡三去城里买。
东西准备齐全后都快下午了。
曹昂搬来一张宽大的书桌,铺上丝绸,又将弹好的棉花均匀的铺开,再盖上丝绸,拿起针线缝制起来。
熟练的动作看的众警卫一脸懵逼,胡三忍不住问道:“少主,你连女人的活都会?”
曹昂没好气的说道:“女人的活怎么了,男人不能干吗,滚一边去。”
胡三苦笑转身,却看见戴欣柔朝这边走来,连忙拜道:“见过戴先生。”
不管年龄,不问性别,学院的老师一律称为先生。
戴欣柔回了一礼,看向曹昂诧异的问道:“少主这是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