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和民国初期,时局动荡,市面上好东西遍地都是,如今价值几千万过亿的瓷器,那个时期最多不过两百大洋,要是从百姓手中忽悠,那就更便宜了,至于有
多便宜,那就看个人的想象力了,只有更便宜,没有最便宜。 那个年代,就只有黄金最有价值的,其余都是浮云,曾经满清严格把控的二甲子木箱,那个时期同样能轻易搞到,只是后来往海外捣鼓东西的那帮奸商看中
了二甲子的优势,大肆收购用于长途海运,在短短一年多期间,二甲子又称为罕见物种了。
那么说,为什么没人重新制作呢? 在当时,黄铜极为稀少,没点儿门路的根本弄不到,而且,就算有黄铜,工艺也极为繁琐,那个世纪可没有压力机什么的,铜皮和金箔一样,都需要手工一
锤子一锤子敲出来,要知道,敲黄铜可比敲黄金难太多了,除了造办处那些拿死工资没事儿干的有这闲工夫,其他人没人愿意干这个。
因此,所有成本加起来,造价能吓死人,谁还吃饱了撑的做二甲子,所以才这么稀少。
但行内人都清楚,凡是能用二甲子的,一定是非富即贵,再不济,装的东西也一定价值不菲,所以,陆飞确定这只箱子是二甲子,才那么开心。
孔佳琪解释清楚,众人恍然大悟,对箱子里面的东西就更加期待了。
陆飞亲自上手,依次把外包装全都清除干净,再用清水冲刷一下,众人看的就更清楚了。
果然如陆飞所料,樟木箱子并不是那么结实,箱子表面能看到大大小小七八出木板破裂的痕迹,只是内部有铜皮牵扯,没有全部掉下来而已。
冲刷干净,把箱子重新摆正,箱盖子上的大铜锁已经腐蚀的彻底报废了,陆飞也不墨迹,拿来一根撬棍直接下家伙。
“嘎嘣,咔嚓!”
好家伙,众人下巴掉了一地。 以前飞哥开箱子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不管是锁头还是箱子表面,能不破坏就尽量保持完整,看飞哥那样子开箱子的过程,跟欣赏行为艺术似的,感觉特别
赏心悦目。 可今个,飞哥却一反常态,之前箱子在海底的时候,就张罗要强拆船体,这会儿又对箱子又如此暴力,简直派若两人,不过,暴力拆除好像比一点一点抠搜
更爽一些呢。 说话间,大锁落地,箱子盖已经被陆飞掀开,陆飞没有避讳,更不担心有机关之类的,箱子都坏成这个德行了,啥机关也都该报废了,就算有,也毫无杀伤
力,干脆别瞎耽误工夫了。 箱子打开,大家看的真切,木板里面当真包裹着一层锈迹斑斑的铜皮,陆飞上手试了一下,只是轻轻一用力,铜皮就被撕下来一大片,在看茬口和锈迹,陆
飞轻轻点点头:“应该是民国初期的走-私船没错了。” 孔佳琪没关注这些,她始终盯着箱子内部,可让她失望的是,入眼的全都是黑漆漆烂泥一般的东西,占了能有箱子的三分之一,又价值的宝贝一点儿没看到
。 孔佳琪伸出手,想要捏点上来看看,却被陆飞一巴掌拍开,顺带白她一眼:“都这么大人了,做事还毛手毛脚的,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有没有毒,会不会腐
蚀皮肤?
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敢下手,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孔佳琪俏脸微红,从小在爷爷身边长大,她自然清楚自己坏了规矩,自知理亏也不敢犟嘴,只是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陆飞告诉她下次注意,然后从自己包里摸出来一堆小零碎儿。
小铲子,小捏子,小刀子,小剪子,笑钳子......好家伙,林林总总十几种。
一次性手套戴上,再给孔佳琪一幅,孔佳琪见陆飞让自己参与,顿时露出开心的笑容。
“哥,从哪边开始清理?”孔佳琪问道。
“先不着急,我先看一下。”
陆飞说着,又拿出一个拳头大的电子小物件儿。
“这是啥东西?”
“小型金属探测器。”
“.......”众人。
孔佳琪哭笑不得:“哥,你还带着这东西,你不累呀。” 陆飞翻了个白眼儿道:“对这种未知状态的物体,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必须小心谨慎,因为,你永远猜不到会有什么东西能给你带来伤害,几年前洛城一处挖掘现场,清理封土的时候,一个工作人员看到一些米粒大小椭圆形的物质,这个工作人员没见过这东西,好奇之下伸手准备拿起来,岂不知那是人家故意布置的防盗毒蒺藜,这个工作人员手指被刺破,当场中毒,幸亏送医院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