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鸿渊眼中的情绪,相比两人相处的时候淡了许多,“没关系,打发时间而已,即便你不会,本王也可以教你,婉婉向来聪颖,不会被区区黑白子给难住的。”
靖婉顿了顿,“王爷,臣女总觉得,这再聪明的人,应该也有长残的地方,而这再聪明的人,在某一方面或许都有极高的天赋。”
李鸿渊勾唇一笑,“那么婉婉到底想与本王表达什么?”
啧,居然没直接说“婉婉你是指自己在棋艺方面是个残的”,原来晋亲王也有仁慈的时候。“臣女对棋艺并没有钻研过,不知道有多高的天赋,如果太蠢笨了,王爷不要太嫌弃才是。”
“好与不好,也就是个玩意儿,婉婉喜欢,就多玩一下,不喜欢,搁着就是了。”
一切的一切都全凭她的下喜好?你这么无底线的纵容,当真没问题。
棋局已经开始。
等到棋盘上的棋子渐渐的多起来,李鸿渊慢慢的与她讲解,很细致,很耐心,每一次可以下在那些位置,一步一步的陪着她试,有时候甚至倒回去几步,教她另外一条路。靖婉学得认真,倒也头一次觉得下棋也这么有意思。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少人来来去去,直到后来一个接一个的还未封王的皇子,以及做完了事情的成年皇子跟她们的王妃,这人的年龄在往上。不过,倒是没有一个不长眼的凑到亭子里来,包括睿亲王在内,相比来李鸿渊这里找虐,自然是与那些多青年才俊多亲近亲近才是关键。因此,虽然相隔不远,却像不同的两个世界。
睿王妃看了看亭子,她倒是想要邀约靖婉,可是一次又一次的,总是得不到单独相处的机会,人多其实也有人多的好处,可是,靖婉同样不给她示好的机会,每每总是被靖婉给避开,然后,不仅是她,连同睿亲王都发现了,李鸿渊不希望他们靠近靖婉,睿亲王有那么点不死心,眼瞧着李鸿渊的脸上越来越冷厉,也就只得作罢。
直到时候差不多了,三三五五的散去,格格不入的二人也结束了棋局。
靖婉不知不觉的吃了不少东西,倒也一点都不觉得饿,然后拍拍手走人,残局就留给李鸿渊收拾了。
靖婉与孙宜嘉上了同一辆马车,看她似乎不是很高兴,“嫂子,怎么了?”
“你三哥的锦鲤戏荷图被睿亲王要走了,那幅画,我很喜欢。”
靖婉沉默,对方位高权重,还不要脸,他要走了也没办法,不过,“要不我请晋亲王要回来?”反正那混蛋更加的不要脸,他想要的,估计就没有得不到手的。
孙宜嘉一愣,再看靖婉,已经带上了一点揶揄,“倒是没这个必要,不过,你跟晋亲王嘛……”未尽之言,不可言传,只可意会。
靖婉倒是不以为意,就下下棋而已,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既然是文会,自然不可能只围着一两个人转,靖婉不知道,孙宜嘉倒是见过不少诗词赋的佳作,还有一些字画也不乏上品。
除了那少数的人怀揣着这样那样的心事,其他大部分都很满意。
其实孙宜嘉也很满意,如同来避暑之前,靖婉说过的“秀夫君”,她今天还真的是有意无意的狠狠的秀了一把,倒不是她做了什么,而是骆靖博无意识中做了很多,且不说总是小心翼翼的护着她,便是在作画的时候,都时不时的瞧她一眼,似乎看到她安安稳稳的坐在旁边才能安心。
那姿态可不是作假,而且,就算是有人刻意作假,都完全达不到他这程度好吧。
不知道有多少出嫁未出嫁的女子嫉妒死了,靖婉的“悲惨”,都难以再抚平她们内心的伤害。
“对了,今个并未瞧见阮芳菲,据说,她已经被送到忠亲王府去了。”
靖婉反应倒是平平,其实她知道阮芳菲的一些事情,挺惨的,那就够了,日后与她再无关系了。
此后第五日,就接到了即将回京的旨意。
各家又开始收拾起来,在两日之后出发。
在回去的路上,倒是很平静,或许是不想多停留,再惹事端,行程也快了不少,比来时,少用了一日就抵达了京城。
阔别两个多月,还挺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