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侍卫警醒,而王爷本身也不凡,还不知道会是何等后果,想想……就不寒而栗,这心里的火气,可不是一星半点的。恨不得将那些人都给剁成了肉酱才好。
只是现在王爷要登船洗漱,他们再多的火气,也得憋着。
“晋亲王”要出城,要登船,宵禁算什么东西,临夜就封了的渡口也照样得立马打开。
而当他们这队人马出城后不久,另外一队人马出现,偏偏还那么巧合的,城门处连一个守卫都没有,他们就那么轻轻松松的达成了目的。
靖婉同样与李鸿渊共乘一骑,窝在李鸿渊的怀里,知道这些门卫十有**是被前面的人给“领”走了,只是,那什么,放着城门不管,是自信开明府城是绝对不会出问题?还是晋亲王威名实在太盛,这会儿正在气头上,谁都不敢触霉头?
“阿渊,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是要走陆路?”
“江南四郡二十八府,这一次,不管是院试还是盐政,涉及的范围都相当的广,院试至少含盖了一半的府,而盐政更不用说,就没有一府落下的,仅仅是严重与否的差别,经过前期的铺垫,以及以往长期查证情况,差不多可以收尾了。那些人一个个都以为我在开明府太尽兴,都忘了自己姓什么,想尽办法的想要抹掉证据,还想祸水东引让同州郡这些人背黑锅,而开明府的这些人敢对我痛下杀手,未尝没有他们的因素在里面,在他们以为高枕无忧的时候,总得叫他们知道什么叫功亏一篑,叫他们知道,就算是下了定论的东西,都能翻盘,更何况是这还没定论的东西。
而接下来的目的地,也是原本开明府之后的府城,崇州府,不过在崇州停留的时间最多一两天,之后的川周府才是重头戏。
在临近崇州的时候,才会继续走水路,在那之前,婉婉你可能要辛苦一些,多数时间与我一起骑马,如何?”
“这算不得什么,我真没那么娇气。”
李鸿渊的侧脸蹭了蹭她的头顶的发。“等这件事完了,我们在江南多带一些时间,好好玩一玩,如果你想,我们可以继续南行。玩玩看过海吗?听闻它宽广无垠,波浪壮阔,面对它就能不由自主的滋生万丈豪情。”
据说吗?不是,李鸿渊去过沿海一带,还不止一次,当然,是他前世,按时间线来算,还在以后。
而靖婉见过吗?当然,游艇游轮,甚至玩过潜水,亲自感触过浅海时间的绮丽景观。“梦里看到过。”
李鸿渊几乎瞬间心里了然,“那就现实去印证一下它们是不是一样的。”
“正事儿办完,能多停留一段时日就不错了,还想继续南行呢,别白日做梦啊,万一惹恼了圣上,将我们拘在京城再不给出京的机会,那就是真的得不偿失了,一切,还是等你能完全做主的时候再论不迟。”
“婉婉如此的贴心,明明可以恃宠而骄的,怎么就不会任性一回呢。”
靖婉无奈,“又不是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情,不做也不会浑身难受不自在,如此,为什么要任性,简直就是找茬好吧。当我三岁稚儿吗?你别老想着惯我一身臭毛病,真到了那时候,你就该头疼了。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
“婉婉这意思是,我是三岁稚儿?毕竟,我可是出了名的任性妄为,想做什么做什么。”
“嗯,真有自知之明。”靖婉笑着点头。
“三岁稚子能跟你洞房花烛?三岁稚子能随时随地的与你行那周公之?”
靖婉下意识的反手掐了他一把,这男人时不时的嘴巴污污污也够了,“闭嘴,少却曲解我的意思。”
“咦?那婉婉是什么意思?那我换一个说法,三岁稚子能带你策马纵横游玩山水吗?三岁稚子……”
“好了,你赢了,当我什么都没说。”这嘴仗,靖婉永远都只有输的份儿。“——我们不走水路,是不是还有危险?”
“显而易见的,别看苏老狗现在这么积极的救人,那是因为,只要我们还在同州郡的地盘上,不管大事小事,只要有事,他们都脱不开责任,而江南四郡的官员,在得知‘我们’是那么狼狈的离开开明府,谁知道会不会一不做二不休的生出歹念,还能名正言顺的嫁祸给开明府似,所以,运河之上,抵达崇州府之前的这段水路,才是真正的杀机。”
靖婉心头一紧,仔细想想,的确是这样没错,“那船上的人……”
“安心,他们能应付。事情都做了相应的安排,不论什么样的突发状况,都不会有问题。”
“那就好。”靖婉相信他,他说没问题,那肯定就没问题,心情也稍微的轻松了些,“所以之前都让你不要带那么多东西,现在好了,烧了一部分就算了,剩下的那些,十有**‘喂了鱼’。”
“那鱼还没那本事,船上的东西,我早就让人转移走了,崇州府外三十里,新的船只早就准备好了,不够不是官船,而是私船,本王原本致力于打造一艘能够畅游水路的花船,之前的官船,那是让皇位上那位闭嘴,改动太过,让人觉得失了颜面,他大概会叨叨个没完,现在有机会,自然是按照我的想法来做。”
靖婉佩服他的算无遗策,早早的就作了安排,同事呢,是不是还该佩服他在危局下依旧不忘极致的享乐,好做到了?
而在靖婉他们离开后不久,原本就关注总督别院的诸多官员,不管是真醉还是假醉,这会儿酒都醒了,火急火燎的往渡口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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