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
“回主子,应该纯粹是意外,解决了狼群之后,仔细的查看过周围的情况,并无异常。”
然而,李鸿渊对这个答案却并不那么满意,“暗一,给外面的人发消息,再查。”他很清楚,暗中还隐藏着至少一批人,与那些真正的水匪无关,只是因为裴族长的异动,打断了对方的计划,问题是,目前没发现这些人的踪迹,留守的开明府盯着那些官员的人也没传来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所以,还不能就此放松警惕。
“是。”
现在一看,留在了李鸿渊身边的人,不是“弱”就是伤,而且伺候的人更是远远不够用,应该算是一个不错的运作机会。
不过,这事儿也不急于一时,怎么着也得到了崇州府再说,这地方就算有还算看得上眼的姑娘,那也不是自己人啊。
一切整装待发,因为中间的一段水路窄,大船进不来,同样只能使用小舟,而现在的人数太多,自然只能分批次。大批的官兵离开得差不多了,才小心意义的请李鸿渊他们离开。
跟之前李鸿渊见他们一样,并未为难他们,说走也就走了,但是,来自开明府的官员却分外的忐忑,因为此时的晋亲王越发的冷厉,分明是憋了一股子火气,憋得越狠,发作出来的时候自然就越甚,还不如现在就宣泄掉一些,要知道在开明府的火气都还没发泄出来呢。他们的情绪,无形中感染了山南郡的人,如此一来,所有官员似乎都显得有点瑟缩,这时辰还算早呢,日头远没到头顶上呢,这汗珠子就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靖婉见着,都有那么点觉得可怜,这活阎王就那么恐怖吗?不过这个时候,自然是不能拆自家夫君的台,就算是一身布衣,也妥妥的端着,冷漠脸,表示自己也相当的不高兴。目光从同州郡的前总督身上扫过,才连降三级,是不是太少了点。再看了一眼“大赢家”苏巡抚,依旧是恭敬谦逊的模样。
等到他们都登上小舟,陆陆续续的离开,才有两官兵敲开孙宜霖的房门,“孙大人,该走了。”
“进来吧。”孙宜霖不悲不喜的声音传来。
这两人恰好是跟着孙宜霖一起搜寻的人,自然知晓孙宜霖现在的状态,有些八卦不能说,不过其实挺同情孙宜霖的,你说你相貌堂堂,背景强悍,又深受皇恩,年纪轻轻就身居要职,前途无量,天地下多少好姑娘等着你挑选,怎么就偏偏看上有夫之妇了呢?好吧,这种事他们也不明白,或许晋亲王妃真的那么好也说不定。
明明才没多久的时候,靖婉再登上运河上的官船时,竟有一种恍惚感,这经历,似乎真的有那么些特别,这还是某人杜绝了危险成分,不然,就不是所谓的特别,而是惊险刺激了。想想那场面,会让人喜欢吗?没经历过,还真不好说,不过除非是本身就喜欢刺激的人,否者,通常情况下应该不会有人喜欢。
因为运河依旧在封锁中,因此,即便是官船众多,也无需提前清场,一路上也畅通无阻。
因为一直是顺风,因此,抵达崇州府的速度倒也快。崇州府的渡口自然是不如开明府,然而,现在却不是看这个的时候。
大概也明白李鸿渊他们的处境,所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不但如此,该说,内宅的事,还是内宅妇人更懂得里面的道道,准备的丫鬟也是一等一的出挑,或许原本没准备用上,但是,看到那丫鬟婆子三两只,这些个官夫人们相互的看了看,心照不宣的一笑,都暗赞自己的决定英明。
启元皇室没有到处修行宫的爱好,因此,下榻的地方又是崇州府最好的一座别院,暂时不知道属于谁。
李鸿渊从始至终一言不发,进了别院,也只是径直的往里面去,虽然没有明言,但总感觉到一种“受够了”的气息。
一众大人们自然是留在了前院,但是,那些官夫人们,进了二门内。
原本随处可见的护院家丁,现在全变成了一溜儿水葱似的美婢。
晋亲王的踪影已经消失,稍微有点遗憾没看到他的反应。
“诸位夫人精挑细选了这么些人,倒是辛苦了。”靖婉淡笑道开口,但任谁都看得出,眼中没有笑影。
诸位夫人心里一个咯噔,暗道糟糕,光顾着晋亲王了,忘了晋亲王妃了,但凡是女人,都不会喜欢有人往自己夫君跟前放美人儿,现在一放这么多,在她眼里,可不就特别的扎眼,虽然一切都看晋亲王的,但是,晋亲王妃也半点不能忽略,这枕头风,有时候可是比什么都厉害。
其中某位夫人脑子倒是转得快,“能为王爷王妃效劳,那是臣妇等人的荣幸,何来辛苦之说。不过,这些人都臣妇们从各家挑选的,肯定不如王妃娘娘子个人身边的人好使唤,等王妃娘娘身边的人到了,这些个碍手碍脚的,王妃娘娘是留是遣,都是您一句话的事儿。现在就暂且委屈王爷跟您了。”
靖婉可有可无的点点头,算是默认了她们的做法。
夫人们又暗中看了看,那什么,让这些人离开,少说也要两三日,谁知道这期间会不会出什么变故,若是晋亲王自个儿把人睡了,还能赖到她们头上不成。都在暗暗的较劲儿,就看谁家首先上位了。
“既如此,我就不……”
“王妃,王妃不好了,”沐公公匆匆忙忙的小跑过来,一脸的煞白,“王爷,王爷把进门伺候沐浴的两个丫鬟给,给……”
这么快就上手了?这是哪家的?夫人相互的打量,又隐含期待。
倒是靖婉,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太好,“说清楚。”
“王爷把人给……掐死了。”沐公公说着,有点抖索,不过是真抖索,还是假抖索,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显然,夫人们高兴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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