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不是。”
李鸿渊轻笑,“在某些人眼里,大概已经将婉婉看成第一黑心肝了,这从江南走一遭,你这名声,大概比本王还如日中天。”
“我这是在帮王爷你吸引仇恨,好方便你办事,不过要说这名声,肯定还是大不过你,我收了再多的东西,那些送东西的人心中不管如何咒骂,明面上也会默不吭声。对于普通百姓而言,我还是‘高高在上’的晋亲王妃。”
李鸿渊眼中带笑的点点头,至于其中的含义嘛,就不要去深究了。
然后靖婉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据她所知,一般而言,考试的前两日考官们就要入闱,先举行入帘上马宴,凡内外帘官都要赴宴。宴后,内帘官进入后堂内帘之处所,监试官封门,内外帘官不相往来,内帘官除批阅试卷外不能与闻他事。
然而现在,别说到底算是主考官还是不算的晋亲王离考试地点还甚远,这试题原本该考生人手一份誊抄好,现在就三份原题。要知道,整个江南,每年的考生基本上都是两万以上,平均一府超过五千,人手一份题,这工作量绝对不小。
就算现在出发,也要明日才能到川周府,确定后天能把考题送到考生手里?
靖婉提出自己的疑问,“……阿渊,你这次的事情好像很不靠谱啊。”揶揄道。
这会儿,川周府的考官们,一个个大概都跟那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了。
李鸿渊不以为然,半点不着急,“调整一下考试顺序就完了,将第一场放在最后即可,多简单的事情。”
靖婉张张嘴,无言以对,照他这么说,的确,需要誊抄最多的内容放在最后,在前头几天考试的时候加紧时间,不用担心最后会拿不出考卷。至于合不合规矩?呵,活阎王生来就是打破规矩的,或者说,活阎王本身就不合规矩。
黑衣卫指挥使才喘了口气,原本打包成帝的东西还没送走,这会儿一并给他,然后,李鸿渊等人甩甩衣袖登船走人,前往川周府,李素言来向这位上司告辞的时候,他才知道,可谓是一脸的懵逼。他也是不知道具体的考试时间,不然大概也不会这么心宽,现在可算是知道了,一脑门的冷汗,暗自自责是不是耽误了时间?
这一次离开崇州府,倒不像上次离开开明府一样带着“火气”,因此,该带走的人自然是全部都带走。最后留在别院的人,仅仅是少了最开始被李鸿渊掐死的两个,其余的,靖婉他们入住的时候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家底缩水了一大半的夫人们这时候可没心情管这些,现在,对靖婉的印象是,面上温婉,看似良善,实则佛口蛇心,心狠手黑,贪婪成性,填不满的无底洞,不仅如此,还善妒,不准其他任何女子靠近晋亲王,这样的人,怎么会嫁入皇家的?果然还是伪装太好,骗过了太多的人?!
另外嘛,晋亲王其实惧内这一点,当真是非常的叫人意外。——不然怎么就会守着这么个女人而无视其他美人,晋亲王成婚前,不是出了名的风流好美色吗?这么的转变,还能是因为突然修心养性了?绝对不可能,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所以只能是晋亲王妃太凶悍,连晋亲王这样号称活阎王的人都能被她“收拾了”。
钱财方面的事情不能说,这方面却是可以说到说道的。可不就与开明府时的某些谣言完全吻合了嘛。
运河上才准备起航,下边就有人来报,世家闵氏一族有两位出门在外走亲的公子姑娘,正欲回家,得知晋亲王正要前往川周府,不知道可否同行,以护得自身周全。
李鸿渊可有可无的挥了挥手,算是同意了。毕竟闵氏一族也算是启元付出了不少。
靖婉却看到了李鸿渊眼中一闪而逝的嘲讽,“怎么?”
“没什么,只是那船上不止有姓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