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因为有外孙了,那个伤了你心的替代品也就无所谓了,现在呢,外孙没达到你理想的样子,心又偏回裴氏去了?说的也是,你还需要裴氏养着,死了好需要裴氏的香火供奉,一个除了点血缘,连名分都没有,二十多年都没见过的外孙有算什么。不过你这样心思不坚,没点主张的人,说你是软骨头都是轻的,分明就是贱骨头。……”
“你,你……”裴氏族长夫人浑身直哆嗦。
“你什么?本王妃说错了?裴氏轻贱你,你无所谓,踩你一脚,你不反抗就算了,还把自己的腰弯得更低,告诉人可以再踩两脚。不是贱骨头是什么?”
裴氏族长夫人没地位,也是在裴氏主宅,相对裴氏族长而言,在外面,她同样高高在上,尊贵体面,毕竟,裴氏族长也是个极度好面子的人,他怎么对待自家人都可以,外人却是万万不能的,因此,裴氏族长夫人一辈子,还没被这么指着鼻子骂过,可想而知,心里是何等的屈辱,又是何等的愤怒。急促的喘息,胸膛明显的起伏。
“王爷,好好瞧瞧,这就是你捧着护着的王妃,如此的目无尊长。”
李鸿渊站在靖婉身后,伸手揽住靖婉的药,将她往旁边带了带,“什么尊,什么长,论尊,她是亲王妃,你不过是一介平民;至于长,母妃被裴氏除族,就跟裴氏半点关系都没有了,你又算哪门子的长?我说了,整个裴氏,也比不上本王王妃一根头发,自然包括你在内。”李鸿渊侧头看着靖婉,“看到了,这就是你让救的人,这种人,活着有什么意思,死了倒是干净。”
裴氏族长夫人再次白眼一翻,失去了意识。
裴氏族长夫人这种人吧,说她可怜吧,可恨之处同样不少,说到底,还是三从四德的教养害死人,尤其是她这样的,在靖婉看来,简直就是中毒了。刚才是为着李鸿渊的名声着想,现在么,死了就死了吧,大不了她扛着。
什么局势,谁都看得清,裴琇莹被李鸿渊说得那般不堪,现在也不敢开口,说起来裴氏族长夫人敢“火上浇油”,也不过是仗着长辈的身份,就算李鸿渊没认,她心里也是以外祖母自居,不然,何以会如此。
如果需要李鸿渊再说说送客,下面的人也就不用混了。
这边送客,裴氏的几个姑娘自然也不敢再说什么,因为没有伺候的人跟着,就只能是她们自己七手八脚的扶着老太太,而裴琇莹,则是实实在在的被推到一边,根本就不让她靠近半步,不说双生姐妹,就算是另外三个,也给她没脸,再受宠又如何,也不过是祖父培养出来的棋子一颗,孩子都不能生了,传出去,还有谁会娶这么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再说,晋亲王要对付裴氏,那一百人份的不老丹,别人不说,双生姐妹花肯定有份,而这一切的结果都裴琇莹造成的,如果一开始祖母不好的时候就离开,而不是什么送礼,自然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一起祸端都是由她而起。
“裴琇莹,你个害人精,扫把星,滚!”
裴琇莹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她们费力的半抱半抬,跌跌撞撞的带着曾祖母离开,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脑子里也是一片嗡嗡响,茫然无措,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弄成现在这样。
闵钰寒倒是在这时候走了出来,站到裴琇莹面前,“知道什么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吗?”
裴琇莹嘴唇蠕动,眼泪突然刷的一下掉下来,“闵家叔祖……”
闵钰寒手一摆,“你该走了,等到王爷的护卫将你丢出去,你大概什么都不用做,要么直接了结了,要么直接绞了头发做姑子去。”裴氏族长夫人或许可怜又可恨,但是裴琇莹,连可怜的地方都没有。
裴琇莹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终究是没出口,蹲蹲身,“琇莹告辞。”以及是仪态万千,加上美人含泪,似乎越发的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等到裴琇莹身影消失,李鸿渊看着闵钰寒,冷笑,“这可是转瞬间就将你算作了后路,你之前不是去提过亲吗,现在再去,立马就会答应你。”
“王爷见笑了,所谓美人蛇蝎,草民无福消受。”
李鸿渊嗤笑一声,不再搭理他,带着靖婉离开,刚走了两步,看到那枚玉佩,“将玉佩跟不老丹的药方收好。”
回了后院,“不老丹虽然有碍子嗣,不过不需要再生孩子,或许不能生孩子的女子,大概会非常喜欢,留着倒是不奇怪,那枚玉佩呢,不仅仅是图样特殊那么简单吧。”靖婉说道。
“自是如此。”靖婉对拿着盒子的龚嬷嬷招招手,随后拿了玉佩,“这图样的龙凤呈现玉佩本王曾经见过,而且是三枚一模一样的,那东西是书院前朝宫廷遗物。而且所放的位置有些特殊,太祖都派人研究过那三枚玉佩,但是并没有结果,最后被封存了起来,放在帝王的内库,十几岁的时候,有一次得赏,我自己去内库挑东西,将三枚玉佩翻了出来。宫里的时候,在皇室藏书阁看过不少书,你知道的,里面总有些外人所不知道的密辛,而且在藏在好几本不同地方的书上,发现了一些可以串联起来的东西,很有趣。”
“跟玉佩有关?”
“对。虽然游戏言语不详,但是,根据我的推测以及查探,基本上可以肯定,太祖在打下京城之前,前朝的皇帝内库以及国库,被搬走了至少一半的财宝。”
靖婉微微的睁大眼睛,“你是说,前朝有遗宝,还跟这玉佩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