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听着如潮马屁,大笑不止,目光所到之处,都是笑脸盈盈,可忽然发现人群中的大儿子赵桓却是愁眉不展,“桓儿,此景不美吗?”他关心的问道。
“父皇,此地甚美,却过于奢侈了!”赵桓躬身说道。
“大哥,现在国库充盈,百姓安乐,旧宫太过狭窄,父皇只不过稍稍扩建,怎能说的上奢侈!”不等赵佶说话,赵楷抢先说道。
“哼!”赵佶面色不虞,甩袖前行,赵楷赶忙扶住父亲向前,丢下失神的赵桓,他看着这新落成的延福宫,东西长度与大内旧宫相同,南北稍短。东至景龙门,西至天波门。宫设东西二横门,分别称晨晖、丽泽。宫由七殿十五阁组成,还叠石为山,凿海为池,疏泉为湖,满布珍禽异兽、名贵花木,幽境宛若天成。城外浚濠,水深三尺,上架景龙,天波二桥,桥下叠石为园,引舟相通,名为景龙江,还在景龙江到封丘门之间,夹岸种植奇花异木,殿宇比比对峙,自己说奢侈难道不对吗?
“桓儿,走吧!”正当赵桓难过之时,一个轻柔的手轻拍了他一下。
“母后!”赵桓惊诧的回首发现是皇后郑红梅,赶紧施礼。
“今日新宫建成,你父皇兴致颇高,你就不要扫他的兴,惹他不喜!”郑红梅柔声说道。
“谨遵母后教诲!”赵桓恭敬地答道。
“桓儿与我们同游吧!”郑红梅看他的样子,恐他在皇上面前失礼,让赵桓与自己同行。
“谢母后!”赵桓看看左右都是自己的姊妹,各个游兴正浓,指指点点,欢声笑语不断,可他却倍感孤独。
“唉,不知道如果柽儿在此,会如何呢?”郑红梅看了一眼几乎与自己同高,若即若离的跟在自己身后的赵桓,又看看前边的与皇上同行的赵楷想,“现在朝中立储之声又现,呼声最大的就是这个皇长子,可皇上对他似乎并不喜欢,而是更倾向于三皇子赵楷,却不知道柽儿在官家心中有多少分量,多年未见,是不是早已将他忘记了…”
赵佶忽见前方池岸弯弯折折,自然天成,富有野趣,池水像明镜,照出树影、花影、山影、云影,以及种种建筑的形影。池水本无色,但色彩却因此而更丰富,更动人。树上花间,莺声宛转,紫燕双飞,百禽和鸣。水中鸳鸯双栖双守,鸥鹭因船行而惊飞,池上有泉水声、鱼跃声、鸟鸣声,人们的欢笑声,汇成了美妙的天籁之声。池面虽然广阔,但布局时注意用小岛、曲桥、石舫、溪径来划分水面。
赵佶信步顺着曲桥走上石坊,“好景,此处虽开阔却能给人以清澈、开朗的感觉,堪称是‘大胆落墨’的大手笔啊!”迎着春风,他看着宽阔的水面说道。
“官家可是有诗?”紧随其后的梁师成赶紧上前送上纸笔道。
“龙德宫修已庆成,秘扃斋洁奉三清。 蓬莱未足为珍异,千百楼台绀瓦明。 玉宇深严洞户扃,小山松柏四时青。 绕栏下瞰溪流碧,恰似仙都一画屏。”赵佶挥笔题诗,美丽的景色,飘逸的书法,让他陶醉了。
“官家谢谢脚吧!”梁师成看皇上痴迷,马上命人摆上茶水,点心,让他小憩。
“嗯!”赵佶对这位新人很是满意,那杨戬虽然乖巧却年纪大了,跟不上自己的脚步了,“师成,那鼎可是周鼎?”他忽然发现石坊边上摆着一只铜鼎问道。
“官家好眼力,这乃是前日回京奉职的沧州通判何正通所献,小的看着这里空旷,便做主摆在那里了,官家可觉合适?”梁师成媚笑着说道。
“不错!”赵佶起身围着鼎转了圈说道,“此物难得啊,观之像是周王宫中之物,却是好东西,你刚才说是何正通所献?”
“是啊,他乃先皇封的武学博士,但却文章出众,先父苏学士对其评价甚高,曾多次举荐想为其改换文职,却一直未能如愿,引为憾事!”
“皇后,此人你是否曾想让其为柽儿之师?”赵佶点点头,忽然想起还有这么档子事儿。
“官家,是的,柽儿远在乡村,一直未有名师教授,何正通文武全才,臣妾确有此意!”郑红梅赶紧答道。
“嗯,其即被先皇授为博士,苏学士又曾夸赞,看其确实有才!”赵佶点点头说,“师成,你替我看看此人,如果合意,可先为其转资,选授文职吧!”
“谨遵圣谕!”梁师成躬身说道,“皇上既然准了,我就在给他弄个五品吧,也不枉他托老黄给我那两套琉璃杯!”他暗暗盘算着,却没发现边上的赵楷脸色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