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服,迷迷糊糊的往外走。
“嘶!”刚一出碉楼,杨大胆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也不跑远,就在门口对着堡墙外站定。
此时已经是十二月的天气,虽然仍未下雪,可从半夜起开始起了风,寒风呼呼刮着,就如同刀割一样,躲在碉楼里生个火炉倒没什么,这被冷风一吹,顿时觉着衣服里像是塞了一块寒冰,之一会功夫,杨大胆就被懂的浑身发抖。
杨大胆无意中向黑黢黢的四周扫了一眼,依稀觉着那边堡墙下翻上几条人影,开始杨大胆还觉着是自己喝多就眼花,这十冬腊月的,哪有那么蠢的蟊贼这么冷天出来活动,揉了揉眼再看,可不是,那几个人影似乎看到了自己,正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杨大胆大叫道:“呔!站住!你们是哪儿来的蟊贼,敢到杨家堡来撒野,也不怕坏了你们自家性命!”
谁料几个人影不为所动,一步步向自己逼近,杨大胆慌了,一步步后退,也可能是害怕,也可能是因为寒冷,一声大喊之后,牙齿格格打战,再怎么努力也发不出声。
“大……大……大胆!”好不容易憋出一句,杨大胆甚至已经看见当前那人满嘴的络腮胡,一把雪亮的单刀已经握在手中!
“不对!不是蟊贼!这是环首刀!敌袭!是敌袭!”杨大胆此时内心如同万马奔腾,他已经全明白了,可是那冰冷的刀锋一寸寸逼近,他竟然窝囊的张不开口!
“到了阴间给老子记着,老子不是蟊贼,老子姓焦,叫焦触!”虬须汉子阴涔涔的道,接着刀光一闪!
“啊!”凄厉的喊叫声震动四野,远近各地传来了急促的狗叫,坞堡内外的几处住户被叫声惊醒,已经点亮了灯光。
张颌焦灼的看着一里之外黑漆漆的堡墙,他的身后是自己的一曲步兵,两人的亲卫数十及三百弓手也全部被文远调来给自己指挥,为的就是全力以赴,一举拿下坞堡。
焦触带着一队士兵摸上去了已经一炷香时间了,似乎已经惊动了守卒,却迟迟没打出信号,他紧了紧手中的大枪,暗忖道:“不能等了,一旦坞堡内的守军警觉,伤亡可就大了!”
一念至此,张颌枪尖一指,大声喝道:“举火!全军突击!攻下坞堡!”
“杀杀杀!”众军点燃数百只火把,齐声鼓噪!喊杀着冲向堡墙!
寂静的夜顿时被巨大的喊杀声掩盖,许多从睡梦中惊醒的徒附、佃户,发出一阵阵惊慌失措的哭号!就在此时,堡墙上突然响起一阵激越的号角声!
张颌闻号角大喜!高声传令:“冲!骑兵巡弋四方!弓箭手占领堡墙,每门留戟兵五十守御,不可放出一人,其余随我冲入堡内,但有反抗者,斩!!”
王力引着数十骑亲卫吆喝一声,一马当先冲向坞堡,一路上齐声高叫:“百姓休慌!我黑山大军只为打破坞堡!绝不加害无辜百姓!尔等紧闭房门!违令者斩!”
许多惊慌失措的百姓正拎着大包小包往外逃去,听了亲卫的喊声!忙又往屋里跑,几个脑子没转过弯来的百姓四散奔逃,顿时被几个亲卫追上,一个个斩杀当场!
“百姓呆在家中休动,违令者立斩不饶!”张颌领兵疾行,口中大声吼叫,须臾之间已到堡墙之下,只见此时堡门已开,焦触正领着一队步卒和堡内私兵激战当场!
“冲!冲进去!”张颌枪尖一指,一马当先冲入堡内。焦触正和一个私兵头领激斗正酣,张颌马快,转眼就到,口中大喝:“贼将,纳命来!”只一枪,那头领就手捂咽喉,仰面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