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快把钥匙给她!”小云忍不住惶恐,哀求缪凤刚,“什么事都比不上娘娘的命重要!她的手在发抖,你快把钥匙给她!”
缪凤舞也紧张,但是她对龚宓还抱一线希望,她用尽量柔缓的语气安抚道:“宓儿,你不要冲动,你不会为了那个老太监伤害我的,我认识的龚宓不是那样的人……”
龚宓在她的身后侧,也不说话,突然抬起右手,往她的肩上一拍。缪凤舞只觉得肩上一阵锐利的刺痛,“呀”的一声痛呼,低头一看,就是刚才钉进狱官眉心的那种飞叶刀,已经没进了她的肩头之中,只剩下一小截刀尾露在外面,血已经渗了出来。
龚宓将沾了缪凤舞鲜血的右手往缪凤刚面前一伸:“钥匙!”
缪凤刚一见她真下了手,想了想,将钥匙往她手上一丢:“你居然真的会出手伤害我妹妹,今日你走出这间牢房的门,我们以后就是仇人!”
“自从你娶亲的那一天开始,我们就已经是仇人了!”龚宓拿了钥匙,也不去看缪凤刚愤怒的目光,抵着缪凤舞的后背,“对不起了,烦劳缪贵妃陪我走一趟。”
那一刀刺下去后,缪凤舞感觉自己左侧的面孔、耳朵、脖颈,甚至是整条左臂,都被牵连着疼痛起来。她被龚宓推了一把,趔趄着往前栽了一下,又被拉住了。
龚宓将钥匙挂在腰上,一手推开牢房的门,另一手依旧死死地抵住缪凤舞的背。小云已经从床上爬下来,跟在后面请求着:“可不可以让我先给贵妃娘娘包扎一下伤口?求你了……”
缪凤刚一把抱住小云:“你老实呆着,你还想再搭上一个吗?”
龚宓回头,正看到小云被缪凤刚保护在怀里。她拼命地咬住嘴唇,将涌到眼眶里的泪水忍了回去,绝然道:“要不要我再划上几刀?否则怎么能让皇上心疼?”
缪凤舞痛得流了汗,却在迈出牢门的一瞬间,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回头对缪凤刚说道:“你和小云就呆在牢房里,不要乱动,一会儿乱起来,别让人当逃犯处治了。”
缪凤舞在前,龚宓在后,两个女人出了牢室,往牢房的深处走去。
“你知道马清贵押在哪一间牢房吗?”缪凤舞忍痛问道。
“我早就打听好了,你不必担心,我不会像一只没头苍蝇一样在天牢里乱闯。”龚宓闷声回道。
“我们一直就是推心置腹的好姐妹,我那么信任你,你却辜负了我。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可是等到你打开关押马清贵那间牢房的门,从此后你就万劫不复了。”缪凤舞痛得眼冒金星,自从她早产后,她的身体就一直比较虚弱,这一刀下去,着实是够她受的。
龚宓却心坚意决,毫不犹豫地答道:“自从你哥他娶了小云,我就已经万劫不复了!你不必劝我,我不能背叛我的义父,我这条命是他的……”
正说话间,迎面走来一位狱卒,见此情形,拔出刀就冲了过来:“站住!什么人?”
龚宓右手一扣缪凤舞的脖子,急喝道:“瞎了你的狗眼!这是宫里的缪贵妃!你还不快站住!”
那狱卒倒是听几位兄弟说起,今晚缪贵妃会来天牢探视她的兄嫂,从昨晚缪凤刚关进来开始,这个话题在天牢里就热了起来,关于缪凤刚会不会被处死这件事,牢里的兄弟们甚至还在下注打赌。
但是眼前的状况,显然是缪贵妃受了挟持,因为她的肩上已经受了伤,流出来的血将整个左臂的衣袖染红了。
他举着刀,没敢动,站在原地问:“你是什么人?还不快放了贵妃娘娘?”
龚宓冲着他嫣然一笑:“你果然是长了一双狗眼,我是后宫龚修媛,你看清楚没有?识相的就赶紧让路!”
那位狱卒顿时就懵了,后宫的娘娘们争宠打架,怎么还打到天牢里来了?
“她要救马清贵,你快喊人去!”缪凤舞见那狱卒呆愣愣的样子,赶紧出声提示他。
她一开口,龚宓抬手就照着她的肩后侧拍下去,以一枚飞叶刀刺进她的肉里。这一次缪凤舞有准备,虽然很痛,但是她咬唇忍住,没有叫痛,反而转头瞪龚宓道:“你身上有多少把刀?不如一齐插到我身上,看你还靠什么出去?”
事已至此,龚宓已经没有什么好顾忌了,对着缪凤舞挑眉道:“要从这里走出去,我不需要任何武器,娘娘就是我最有力的武器,一定会攻无不克的!”
那狱卒已经从震惊的状态中醒悟过来,刚要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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