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溢出酒觞的美酒,没再去喝:“你若真想为天下做些事情,下次再见可告知于我,任红昌,没貂蝉悦耳,日后还是唤你貂蝉吧。”
貂蝉豁然抬头,一脸惊骇的看向吕布。
吕布却没再多说什么,扶案起身,径直离去,只留下貂蝉跪坐在桌案旁默默失神,直到王允听闻吕布离开后匆匆赶来。
“发生了何事?可是那吕布对你不轨?”王允进来,见吕布已经没了踪影,皱眉看向貂蝉道。
貂蝉摇了摇头,原本在王允的描绘下,吕布是个贪财好色之徒,但今日所见所闻,却是彻底轰塌了心中对吕布的刻板印象,此刻再听王允这般说,心中竟是生出几分排斥,不知道是排斥王允还是排斥对方这般污蔑吕布为人?
“义父莫怒,平陶侯并未对孩儿不轨,只是方才被拉到平陶侯身边急了些,腿足微痛。”貂蝉摇头道。
吕布的话,让她有些心乱,不是因为吕布,而是这些言语打破了她原本的认知,却没法反驳,你可以说士人多么高尚,德行多高,但这些东西都是虚的,是人的一种认知,但认知会出错的,古往今来多少身败名裂之人证明了这一点。
而赋税却是实的,虽然以她的身份不容易查,但王家的赋税动些心思还是能查到的。
没有不轨之举?
王允闻言眉头却是皱的更深了,这吕布什么意思?就王允观察,吕布绝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从缯布之事就能看出来,很多时候吕布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这样一个做事不讲手段,蛮横无赖的滚刀肉,面对貂蝉这样的绝色女子会规矩?王允想不通,他不可能也不应该规矩的。
忽然扭头,看向貂蝉,面色渐渐变得冰冷:“贱婢,莫非是对那鄙夫动了春情!?”
仔细想来,吕布虽然为人不咋地,但样貌却是称得上英俊,就算王允看不上,也不得不承认吕布在样貌上还是略胜自己年轻时几分的。
不过王允这态度的陡然转变却是让貂蝉本就有些动摇的心更生了几分怀疑,毕竟相比于吕布表现出来的霸道不羁而言,王允这种前脚女儿,后口贱婢的表现显然更像坏人,还是道貌岸然的那种。
当然,王允这样的表现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了,如果没有吕布那直指根本的一问,貂蝉不会想太多,但现在,在王允吼出这跟平日并无区别的一嗓子之后,这感觉上就变了,连貂蝉自己都没有发现,潜意识中,她已经开始更相信吕布所言了。
“貂蝉不敢。”心念的转变只在一瞬之间,外人很难察觉到,貂蝉连忙向王允扣头,表示自己并未动情。
“莫怪为父……”王允也压下了心中的烦躁,见貂蝉这般战战兢兢的跪着,连忙伸手将她扶起,语重心长的道:“老夫一直视你为亲生骨肉,近来那董卓越发狂暴,为父也是疲于应付,吕布此人乃是诛除国贼之关键,若有他法,为父安忍让我儿受此屈辱?”
哪个父亲会让亲生女儿做舞姬来取悦他人?
以前没有过这样的念头,但现在,不知是否是吕布的缘故,王允一开口,貂蝉心中闪过的就是这样的念头。
王允自是不知貂蝉内心所想,一手捋须,一边沉吟道:“吕布此人,性情狂傲无礼,便是动心,恐怕也是想要老夫开口,不过今日他既对你出手,只需再添一把火便足以。”
“貂蝉有些疲惫,若无其他事情,请义父准许貂蝉先行告退。”貂蝉对着王允一礼道。
“嗯,快去休息,过几日,为父再为你安排与那吕布相见。”王允摆摆手道。
下次再见么?
貂蝉默默地一礼,心中却是对下次见面多了几分期待,或许他能助自己脱离这司徒府的牢笼吧?
另一边,吕布带着典韦离开司徒府后,典韦看了看已经被甩到身后的司徒府方向,好奇道:“主公,那娘们儿你要是看上了,直接把人带走不就行了?”
不过一个舞姬而已,以王允对吕布的态度,不可能拒绝吧。
“要纳此女,可没那般简单。”吕布脸上泛起几分笑容,虽是发自内心,但此刻心态显然并不温和,笑容中绽放出来的就是一股子叫人望而生畏的霸气。
“有何难的?主公若是抹不开面子,末将带人去便是。”
“我乃是正经人。”
“谁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