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中,场面一片大乱,五泽骑兵已近在五十步之内,中间依然是百姓,云飞和刘运天额头满是冷汗。突然,身边多了一个人,是李龙!他面寒如水。大喝一声:“退!”
凤梧骑兵纷纷后退。就在他们回头之际,五泽兵立刻加速,掩杀而来,羽箭纷飞。凤梧后队已有人落马,由于五泽人前面要保留逃跑的百姓,速度不可能很快,才一时无法追上凤梧,但凤梧军却也狼狈不堪。
五泽继续在追击。李龙沉声下令:“再退!”
大军再退,退出数里开外,又有多大受伤,直退出十里开外,百姓终于全部散去,五泽兵也不追赶,得意洋洋地回城。
李龙心中满是愤怒,这是他第一次退兵,而且退得如此狼狈,虽然死伤不多,但相对于以前的战例,已经大大超标。
云飞和刘运天垂头丧气,他们地部队损失最重,加起来近个人!比前几场损失的总数还要多得多。
这一场不是败在五泽手中,而是败在百姓这张牌上!
钟一豪一样损失惨重,他损失的不是人员,而是铁箭,只种武器他们总共只有五万支,在几次战役中虽然每次都收回,但总也有些遗漏,本就不足四万支,这次几乎全部用出去了,而且根本来不及收回,剩下的已不足两千,大约只能再进行一轮攻击,他们的王牌就是箭,失去了这种特制的铁箭,他地小队就如同老虎被拔掉了牙齿和利爪,不再具有超强的攻击力。
大帐中气氛沉闷,李龙缓缓地说:“这次战争失利,各位有何良策?”
云飞说:“这次本已大胜,但五泽这批狗贼突然驱赶百姓出来,大将军顾虑百姓生死才不得已而退,算不得战争失败!”
武林中一个老者感叹地说:“大侠出兵十余日,大战之中,从来有半分失利,今日为百姓而连退二十里,心怀天下百姓之名,果然不虚!”
李龙摇头:“胜与败的名声本人向来不在乎,现在我要问的是如何对付他们这种百姓战术?”
云飞说:“我军出兵本就是为了解救天下百姓,但今日反而因百姓而处处失利,要来将说,明日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再退,宁愿这些百姓死去,也要杀光这些狗贼!”
钟一豪也说:“末将赞成云将军的意见,明天不顾虑这些人,直杀而出,敌人看到百姓不起作用,以后或许就不会用这种方法对付我们!”
武林人士也纷纷点头,一个老者说:“钟将军言之有理,与五泽人交战非一朝一夕之功,如果有这个把柄留在他们手中,大将军今后的战争中只怕处处受制,敌人一旦不能取胜,马上就拿百姓来制服大将军,反而会害了更多的百姓!”
龙宇空也点头说:“一次战役的残暴反而会解救更多的百姓,老前辈所言极是,李兄……”
李龙摇头:“道理李某明白,但要眼看着成千上万地百姓死在自己面前,于心何忍?不,此事依然可以想办法解决!”
刘运天道:“末将认为,要解决这个问题地关键在于将百姓与敌骑分开!”
李龙点头:“正是!只要将两者分开,敌人计谋自然落空,本人有一计,需要各位武林朋友出手!”
龙宇空和各位武林人物一齐站起:“请下令!”
李龙道:“将军中所带的长铁丝涂上深色油漆,最好与草丛的颜色近似,预先埋伏在前面十里处的大路两旁,两边缠在大树上,将铁丝埋入土中,百姓放其过去,故骑来时弹起,形成一个绊马索地大纲,一旦敌骑陷入其中,再由武林朋友杀之。”
刘运天大喜:“妙计!妙计!但不知为何大将军说这时武林朋友的事,这样的事军中一样可以完成!”
李龙摇头:“此计最难的是隐藏埋伏者的身形,大树边没有多大地地方隐藏,只能将自己全身埋入土中,最多只露出头脑呼吸,一般人根本无法做到随时跳出,只有武功高强的好手才做得到!”
龙宇空点头:“正是!李兄的意思龙某已经明白,这就去安排!不知要多大范围最好?”
李龙沉吟:“那是一条长达三里的大路,除了开始的半里之外,布满!”
龙宇空点头答应,兴冲冲地去安排这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下三滥手段:绊马索!
吴江镇,奈穹有喜有忧,喜的是他知道了对方的弱点,他顾虑百姓的生死,有了这一弱点在,他注定会败,这是在凤梧国,要寻找百姓简直太简单,城里就有无数,每天将几百上千个百姓朝外一赶,战局立刻扭转,他已胜券在握;忧的是凤梧实在太厉害,十天时间之内,桑坪集、西坊相继失守,虽然一直无法了解岁分那边的消息,但看这些人的动静,岁分只怕也是凶多吉少,如果岁分失守,他们这批进入凤梧的军队就成了无主游魂,没有根的浮萍,前途难测。而且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利,这是在别的国家,他们打不起持久战!
明天看来还需要多派一些老百姓在前,一直将这伙人赶尽杀绝,直杀向岁分城,岁分城如果没有失守倒还罢了,一旦失守必定要夺回才能放心。
一场大战已在孕育之中,这也许是整个战争的关键,如果顺利夺回吴江镇,再与西南部队一起夹击两合峰,五泽势必全军覆没,如果不能夺回吴江镇,一旦西南部队失守,五泽军长驱直入,进入南方,南方将是一片血雨腥风,而且一旦走脱,有如开笼放雀,绝非三个月之内可以完全清除,到时候朝廷治罪,李龙与太子双双军法从事,战局可能又会发生新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