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媳妇,这你就别担心了,况且乔大哥绝不是那种偷工减料的人。”范铭轻笑道。
惠娘点了点头,“那咱们家的房子什么时候建?”
“不急,等我和找到乔大哥,再和他商量商量,看他有没有空帮我们建房子。”
“哦,那行,阿铭,你说的乔大哥是谁啊,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惠娘疑惑道。
范铭想了想,还是把自己说的那个乔大哥的事情与惠娘说了。
范铭说的乔大哥,名字叫乔勇,今年二十八岁,是一个包工队的头,范铭能与乔勇认识还真是缘分,李师傅让范铭带着几个徒弟在祝老爷做家具,他正好有事情去不了,那日祝老爷正招待范铭这一伙人,这时乔勇带着一帮兄弟去祝老爷家里要工钱,言语下范铭几个才知道这祝老爷不想给工钱。
就百般挑剔说乔勇没把他的房子按照要求建好,不符合他的心意,又说乔勇这伙子人粗鲁无礼,用多了砖和材料,就是拖着不想给工钱,两方争执不下,乔勇就急了,下面的兄弟们还等着拿工钱回家呢,谁知遇上这么个无赖的主家,便想动手,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范铭就出头说了几句公道话,范铭也见不得祝老爷这样,他们手艺人就是靠手艺吃饭的,要是工钱拿不到,这工不就白做了吗?
李师傅和祝老爷也算是熟识,自然认得范铭,这面子肯定得给,于是祝老爷和乔勇好好商量一番,最后祝老爷还是把这工钱给了。
乔勇自然是十分感谢范铭,还说以后他要是建房子了,就直接上他家找他,一定给范铭个优惠,范铭自然推托,他只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又没做什么大事。
范铭就这么和乔勇熟悉起来的,要是乔勇在那里建了房子,也会向主家介绍范铭这群人去做家具,乔勇也和范铭说了一些他以前的事情。
要说这乔勇也是个可怜的人,小时候无父无母,一直靠着村里的人接济才能糊口,等长大了就和人学手艺,学了些手艺,后面跟着师傅到处给人家建房子。
前几年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总算有个家,那知道好日子没过多久,他媳妇就和人家跑了,只留下一封和离书,乔勇那肯和离,这是他好不容易才娶的媳妇,怎么能说和离就和离了。
乔勇便火急火急的去找他媳妇,有一天终于找到了,乔勇看到她看到的却是她媳妇在井边给别的男人洗着衣服,大冬天洗衣服的也就算了,关键是那男人还动不动就打他,乔勇冲过去把那男人打了一顿,问为什么,他心心疼的人,却在这里给别人做牛做马,他媳妇,哦不,是白氏。
白氏说她愿意,哭着求乔勇放过她,她再也不想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宁愿现在苦点,总好过守着空房过日子的好。
乔勇不甘心,一直问原因,白氏刚开始不愿意说,最后拗不过乔勇,实话实说了。
原来乔勇一到建房子忙的时候,至少有十天半个月不能回家,加上乔勇无父无母的,一到晚上村子里有不少男人来骚扰她,她每天都要担心受怕的,门栓了又栓,晚上也不敢睡的太熟,生怕那些个人一不小心闯了进来,终于好不容易有个人能解救她,带她走,她说什么也不回去。
乔勇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的,只能妥协了,也不知道该对白氏说些什么,神情恍惚的走了,他以为白氏是嫌弃他做的活又脏又累,赚不了钱,可谁知。
乔勇因为白氏的离开萎缩了一阵子,后来慢慢的想开了,离开了村子,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在外面慢慢的打拼,再后来靠着自己的手艺成了一个专门给别人建房子的包工队,也当起了师傅,那个村子再也没回去过。
惠娘听了唏嘘不已,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这乔勇也是个可怜的人,好不容易娶了老婆,没成想到头跟别人跑了,也暗自为白氏心酸了一下,想必她一个女人在家肯定是不好过,要是白天还好些,晚上还要时时刻刻的提高警惕,唉,这样折腾没被吓成神经病就已经很好了。
“媳妇,你没事吧?”范铭见惠娘的脸色有些不正常,急忙的问道。
“没事儿,那乔嫂子也是个可怜的人。”不知怎么了,听了这事儿惠娘心里有些难过,隐隐的灯光,让她想起了以前在现代听别人说过的事情。
她奶奶,哦不,不能说是她奶奶,一个和她有亲戚关系的老人,老人年轻的时候,丈夫出去砍树,却不小心拿刀子砍死了人,后面被抓去坐了牢,留下她一个女人带着三四个孩子在家,夜里经常有不少人的男人来敲门,要么就爬墙,女人每天被吓得个半死,后面被吓得都有些神神叨叨的,实在没办法,女人带着几个孩子嫁了出去,再也没回来过。
这事情在现代的农村里都经常发生的事情,更何况这古代呢,要是没个男人在家,那情况可想而知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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