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大事,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劳你费心?”莫潍面色不悦地坐下,语气不耐:“你以后莫再提这事儿了罢。”
云恣意觉得有点不对劲,上次见面,莫潍还挺精神的,刚刚提起兵法,也是兴致满满的,怎么一说起女人,就跟泄气的皮球一般?
“你也别误会,我之所以提起此事,纯粹就是想对你表达谢意,没有别的意思,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不提就是了。”云恣意看他:“但我还是很奇怪的,你一个大男人,二十好几了,不娶妻,不纳妾,一提女人你还急,你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莫潍一开始还没听懂,待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你一个女子,说话怎的如此……”
“直白?粗鲁?毫无顾忌?”云恣意替他想好了好几个词:“哎呀,其实我就是实话实话,有话憋在心里了,多难受啊!”
“兵法呢?”莫潍觉得自己真是呆不下去了,这女人八岁写兵法,本就不是凡人,如今看来,更是奇葩,人间少有,莫潍也不想再和她有什么过多的接触了,只想拿了兵法,赶紧离去。
“你急什么啊!”云恣意晃着二郎腿:“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这是我的私事,你未免管得太宽了!”莫潍真是有点生气了,这女人怎么就挑不讨人喜欢的事情做呢?
“唉,实话跟你说,我这个人呢,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容易发脾气,我一发脾气呢……”正巧这时候,青黛回来了,云恣意招手,示意青黛把册子拿给她:“我一发脾气,就喜欢剪东西玩——青黛,去把剪刀拿来,本小姐今天心情好,给你剪一匹高头大马怎么样?”
莫潍一下子站起来,几步走过来,伸手就要去抢云恣意手里的册子:“你别……”
云恣意猛地在椅子上站起来,手里的册子举得高高的,居高临下地看着莫潍:“哟,莫大将军这是准备抢东西吗?”
莫潍什么时候这么失态过?察觉自己在做什么,莫潍真是又羞又气——他能不抢吗?这可是无价之宝!
“莫潍,你把你的故事告诉我,我就把这兵法给你,而且,我还能保证,余下的兵法,我也很快就写出来,好不好?”云恣意笑着看他。
莫潍深吸一口气:“你就这么喜欢探人*?”
“也不是很喜欢,这不今儿赶上了吗?”云恣意笑得很欠揍,手里的册子当扇子用,呼啦啦地扇:“我要不问出来,我这心里老有个疙瘩,多难受啊!”
莫潍眼巴巴地看着被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在她手里被蹂躏得皱巴巴,咬牙开口:“你先给我,我跟你说就是!”
“你一个大将军,可不能出尔反尔啊!青黛,你作证!”云恣意说着,从椅子上跳起来,身体一个踉跄,歪了一下,莫潍伸手扶了她一把,她甜甜一笑:“谢谢。”
莫潍只觉得那笑容灿烂夺目,一时有些不自在,别了目光:“给我吧,还有,你让她出去。”
云恣意忍不住笑:“还害羞了?好好,青黛,你先出去吧。”
青黛行礼退下了。
云恣意招呼莫潍坐了,两个人隔着一张桌子,云恣意看着他:“可以开始了吧?”
莫潍轻轻叹了一口气:“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你若不提,我便忘了。”
“看你那样子就知道忘不了。我猜猜,是不是你喜欢人家,人家不喜欢你?所以,你心如死灰,再也没办法接受其他的女人?”
莫潍睁大眸子看过来:“你,你怎么知道?”
“切!”云恣意翻个白眼:“没劲!太俗套了!”
“她是我师姐,比我早进师门一年,年龄却和我相仿。”仿佛没听到云恣意的话,莫潍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她温柔贤淑,善解人意,才华横溢,女子身上所有的最美好的优点,她都有。那时候,我们一起练剑,一起钻研兵法,一起爬山游湖,就这样,我发现,我爱上她了。想时刻和她呆在一起,想照顾她,呵护她一辈子。”
“后来呢?”云恣意兴趣缺缺,托着下巴勉强听着。
“没有后来。她是一个部落的长公主,自幼就订了亲的,学艺归家,便是她嫁人的时候。”
“你没表白?你喜欢她,她知不知道?”
莫潍摇头:“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敢告诉她,她一直把我当亲人看待,她也很喜欢她的未婚夫,若是我告诉了她,怕给她徒增烦恼,连朋友都没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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