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帝无子,而是因为先帝在多年前,就将皇子送到宫外。而这位被送出宫的皇子,就是当年突然暴毙的皇后,所生下的唯一一名嫡子,也是当年的太子。”
秦善一句话,惊得众人议论纷纷。
“秦统领所言是在匪夷所思,可有证据?”
秦善笑了笑,“我明白各位的疑惑,但是在解惑前,诸位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先帝要将太子送出宫,甚至不惜伪造太子身死的假象?”
在场众人屏息以听。
“堂堂天子,大齐最位高权重之人,又有谁有本事逼得他不得不如此做?或许,我应该这么问,先帝无子,在他驾崩后,获得最大好处的人是谁?”
——摄政王!
“可这只是猜测……”
“诸位,难道这一年来你们还没有发现端倪吗?无论是萧忆,还是摄政王,都是从无到有,突然强权加身。摄政王本是西北闲王,手中并无权力,又是什么支持他走到如今这个地位,在天子驾崩后可以代领君权呢?或许更进一步,这一年来在我大齐的疆土上,获利最多,最肆无忌惮的又是谁?”
“是西羌人!秦善,你说摄政王竟然与西羌人勾结!”有人忍不住惊诧出声。
秦善却不回答,“当然,这还只是猜测。但是萧忆的身份却是已经证实了的,萧忆与英武盟正是西羌人暗中支持,用以摧毁我大齐武林的利器。如今虽然没有了一个萧忆,可是西羌人还在,谁知道不会再出一个萧忆?”
“只要西羌人想,只要他们还对我们大齐有所图谋,在场各位难道真的觉得,萧忆死了,你们就可以安然无忧吗?”秦善的这一番话,激起了在场所有人心中的恐惧和担忧。
而秦善看着隐隐有些骚动的人群,也明白是时候让席辰水出场了。
他不知道无怒在哪,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已经抓住了皇子。但是只要今天,他在这里让席辰水在这里正式露面,告召天下。那么席辰水假扮的这个人就会成为众人心目中真正的皇子,到时候,即便那些人挟持了无怒,想要以真皇子来威胁他,也为时已晚。
秦善这一招,就是釜底抽薪,以防后患。他要清君侧,要利用皇子的名义,就决不允许存在任何一丝不确定!
“诸位想必也明白,西羌人虎视眈眈。相比起可能与西羌人勾结的摄政王,太子无论是身份,还是大义上,都更适合成为大齐新的君王。而诸位今日从龙之功,太子绝不会忘记。”
当然,宫里的那位摄政王,肯定也恨透了他们。秦善说出这番话来,就是已经将这些人彻底绑在了自己的战船上。
“既然诸位心中还有疑虑,不如有请太子亲自出面,为各位解惑。”
秦善说着,已经拍了拍掌,准备让席辰水出来露个面。
“慢着!秦统领。你口口声声说,太子才是皇位继承人。可我们谁又能知道,你手中的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太子呢?”
秦善看着那个一身红衣,形容艳丽的女子,此人正是绝红莲,魔教左护法。她看着秦善,口出质疑。
而秦善却不慌不忙,或者说直到此刻,压在他心中的弦才终于绷紧了。
“果然是你吗?”
秦善看着绝红莲,却又像是透过她在看着别人。
绝红莲心里蓦然一跳,只听台上秦善似乎在自言自语,说出的话却让人心惊肉跳。
“我没有想到,会被世上最亲近的人,再背叛一次。”
“你——”绝红莲知道这句话当然不是他对自己说的,但正因为此心中才更加诧异,她正想说些什么——
“我也没有想到。”而此时,却又有人开口:“秦施主竟然在我回来之前,就察觉了他的身份。”
说话之人风尘仆仆,似乎才刚刚赶到,他摘下兜帽,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容。
“害得我匆匆赶来,还差点以为自己来晚一步呢。”
便是秦善,此时也有些怅然了。
“是你……”他低喃,万万没想到引蛇出洞,竟然把这位给引出来了。
然而秦善很快一个纵身,跃到来人面前,半屈膝道:“殿下!”
他这一喊,所有人都看向这个光头的小和尚。
来者,正是失踪一月有余,不见消息的无怒,或者说先皇嫡子——凤栖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