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鸣点头说:“是的。我刚进来这里的时候,情况跟现在不一样。”
他老老实实地把自己刚进来时的情景描述了一遍,拓拔汗等人听得张大了嘴,一脸震惊。
拓拔汗问道:“也就是说,我们先前遇到的那些灵魂,全部都是从这里输出出去的?”
常鸣点头:“正是如此。我听那人说了之后,就进来这里,找到了控制台,把它关闭了。关闭之后,我通过这块光屏看见了你们那边的情况,看见灵魂武器逐渐消散,我就松了口气。”
拓拔汗若有所思地点头,高文空突然问道:“你只是关闭而已,这里应该保持原样,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常鸣没有说话,缓缓转过头来看他。灯光从他下巴照上来,半张脸显得明暗不定,看上去有些阴森。即使是这样的灯光,也没办法淡化他锐利的目光,就像两根针一样,扎在高文空的脸上,几乎能刺得人发痛!
高文空这种老狐狸也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强撑着问道:“怎,怎么了,回答不上来吗?”
常鸣不跟他纠缠这件事情,直截了当地问道:“说起来很奇怪,之前我们俩之间有过一些龃龉,我以为高祭司长为人大度,注重大局道理更甚私人恩怨……这难道是我弄错了吗?”
私人恩怨?
拓拔汗微微皱眉。这件事情他之前也曾经隐约听说过,但只是过耳即忘,没太放在心上。现在常鸣特别提起来,看来是真的了。如果这两人有私人恩怨的话,那高文空这一路上的说法……
他闭紧了嘴巴没有说话,留意打量着高文空的表情。
高文空脸上的尴尬一闪即逝,接着微笑起来:“哦?私人恩怨?什么私人恩怨,我怎么不记得了?过去的事情,我可不知道常祭司记得这么牢。”
常鸣看着他:“被害人还记得。加害人的亲友先把这事忘了,这倒还挺有趣的。”
高文空的尴尬更明显:“什么加害人,只是小孩子的胡闹而已。而且,我已经惩治了那孩子了……”
常鸣脸色一沉:“小孩子的胡闹?我可不知道。二十多岁的高级机关师,也能被当成小孩子看待了!一个高级机关师,在神殿内想侮辱一个执杖祭司长的名誉,这种事情,高祭司长不牢记在心、引以为戒,竟然大言不惭地表示自己忘记了,这是一个执杖祭司长应有的作法吗?”
高文空想若无其事地把这件事回避过去,没想到却让常鸣抓住了把柄。常鸣一番话疾颜厉色,教训得他的脸时青时红。他半晌后才勉强笑起来:“是,是我失言了……”
常鸣自从发现他不止一次地挑拨后。就没打算放过他,他冷笑了一声,说:“失言?我可不这么觉得!这一路上,高祭司长频频向拓拔队长说的话,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的手往光屏方向一指。厉声道,“刚才你站在那里说的话,能跟我重复一遍吗?!”
高文空下意识就想问:“你怎么知道?”好在他还有点反应力和自控力,强行把那句话压了下去。他顿了一顿,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其他用意。只是提醒一下拓拔队长可能有的误区而已。”
常鸣又是一声冷笑:“一次两次是提醒,三次四次五次……你觉得是拓拔队长傻呢?还是我傻?”
高文空紧闭着嘴,再不说话。他没想到常鸣竟然对他这一路的表现知道得清清楚楚,还完全不像个新人一样,当着他的面直接叫板!作为一个刚进入神殿的新人,不是应该夹着尾巴做人、低调行事的吗?他怎敢在一个持杖祭司长面前如此大放厥词?
看他这个样子。常鸣心里冷笑更甚。他只是信口胡猜,没想到还真的试出来了。果然,这家伙如此挑拨不是一两次的事,他已经这样干了很久了!
他转过头,直视着拓拔汗问道:“队长。我这个人一向直接。你有什么怀疑,尽可以对我说清楚。如果觉得我哪里做得可疑,也可以当面说出来!哼,可别我在前头费尽心血卖力,倒让后面的小人拣了便宜!”
高文空现在还担着持杖祭司长的职责呢,在神殿也算得上是位高权重,拓拔汗不想跟他把关系搞僵了。他清了清嗓子,说:“高祭司长说得没错,他也只是善尽提醒之责。常鸣,你放心,我心里自然有一杆秤,你做了什么事情,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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