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朦胧中,嘉伦下意识向身旁摸去,却空空如也,他完全清醒过来,半坐起身,细细环顾着香闺。
雨已经停,淡淡的曦光透过薄纱窗帘,衬的卧室若明若暗。卧室不大,却清雅精致,浅柔的色调带给视觉一种莫名的舒适。床单有股似是她身上留下的淡淡的清香。旁边已经微凉,看来已经离去有一段时间,他有些失望,蹙了蹙眉。
昨晚激烈中散落在地上的内外衣物已经不见,床头摆放着折叠齐整的浴巾。他笑了笑,从床上起身,打开浴巾绕在身上,无意间见到在床头柜上摆放的相框。拿起相框,细细地看。这个相框里的她似是发现正被抓拍,笑容无奈却灿漫。
手指拂过相框里的笑颜,想起第一次见到的她是在财经周刊的法律版,周刊上的她笑意标准,正装谨微,他怔怔盯着那似曾相识的眼神好久,以后总会有意无意关注有关她的事情,直到因为那个专利案与她初次的正面交锋,再到舞场上对她的惊鸿一瞥,他步步沦陷,说不出理由,可又有很多理由。
隐约的钢琴声从隔壁传出,断断续续地似无章法,音不成调。
身为上流社会的公子,从小学习西洋音律,从琴音隐含的音律却可以感觉出她有钢琴功底,且琴技娴熟,不过此刻却心情烦乱,也有意在压低琴音,也许是不愿打搅他。听了一会,放下相框,向琴声的方向走去。
打开传出声音的房门,里面的窗帘已经拉开,比卧房敞亮很多。她穿着细肩带睡衣,长发在脑后轻挽,一边的胳膊肘撑在琴沿,另一只手在琴键上慵懒地跳动,晨光撒在她修长白皙的颈项上,衬出一抹柔美温婉,楚楚动人。
知道他进来,她在琴键上的手停止跳动,头也不抬,静静不作声。他走过去,双手揽住她裸.露的双肩,拇指轻轻划过昨晚在她肩头上留下的青青紫紫。
“已经晾了你的衣服,希望会早些干。我这里没有给男人用的东西。不过在这里你应该不缺人给你送衣服过来。”她终于开口,淡淡地,听不出语声。
“听到你说你这里没有给男人用的东西,我很开心。”他从她身后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颈项轻轻摩蹉。他赤.裸的上身与她的裸白的肩部贴合,肌肤相亲,应着抛撒进的阳光,映衬出一股文艺般的暧昧。
她没有答话,也未拒绝他的亲密,只一言不发地又开始继续弹着不成调的曲音。
“在生气?”他笑着,抬头托起她脑后垂下的一缕碎发。头发微湿,散发着清香,应该刚洗过澡。
“昨晚......”她眼睫微垂,看不出表情,淡声地问:“是不是很扫兴?让你失望了?”
昨晚在失去理智的最后关键时刻,她忽然清醒,将他猛然推开。最终,他只将她紧拥在心口,入眠前,他说了句:“能这样抱着你,我已经很开心,我等你。”
而此刻他把她搂得更加紧实,从她身后抬起她下巴,在她额上温柔落下一吻,“应该是我感到抱歉,是我有些心急。既然需要时间,我可以等,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好。”
她不语,修长的手指再次抚上琴键,弹了两声,琴音落下,她忽然问:“对多少个女孩子这样过?”
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他先是一怔,随即笑了,“如果你真有如你说过的,关注过我的新闻和专访。那你应该会知道,我没有过女朋友的,更没有过女人。我很挑剔的。”
顿了顿,又笑说:“其实,这个应该算是我们家族男人共有的传统。无论是钟家,还是我的外祖家华家,男人们都不风流的。至少我们的新闻不会在娱乐版读到。”
“是吗?”她望向透亮的钢琴琴面上他的倒影,似笑非笑别有深意:“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真实的面目是怎样的却又有谁知。”
他在她耳畔玩味:“你不信?那我们试试看?”
她转过身,再问:“有没有对其他女孩子动心过?”语声似柔含嗔。
他一挑眉,“开始考我?”
她淡笑不语。
他步到窗边,手撑在窗沿,俊美的脸侧看不出表情,似在回忆。
而后对着窗外坦诚地点了点头,“有动心过。在十几岁的时候。你的眼睛很像她。”
她倏然一僵,眸中泛起冷意。
语声却很轻快,开玩笑说:“原来,我是替身。”
他赶忙转身,揽上她的肩,声音有些急促:“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那现在你的心里可还有她?”她垂着眼睫,黑长的睫毛遮掩住了眸中的冷意。透过眼睫,她定定看着他。
“她......”话音未落下,他摇摇头,似是在逃避,“算了,不说这个。”
随即坐落在她身侧,环过她的腰,将她的背面揽在心口,“梓榆,以前是以前,我们应该只看现在和将来。你要信我,我会对你一心一意。”
她枕在他的心口,默默不作声响,垂放在琴键上的手渐渐握成拳。
他的手轻拂过她裸.露的臂膀和肩头,感觉到一阵冰凉,便打横抱起她,回去卧室,将她放回床上,用床单盖住。
而后俯在她的身侧,将她拥在怀里,“穿成那样,会感冒的。这样会好很多。”
“Dannis,”她忽然唤道。
“叫我嘉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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