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里婆娑乌黯的树影勾勒出了夜的静谧,半遮住了月的朦胧。传统风格的古堡主卧内,欧式大床上起伏着男女的激.情。
他趴在她的身后边进行着*的律动,边轻抚着她腕臂上的“忏悔”,喘着息呢喃:“喜欢不喜欢它?”
律动不再似前日浴室里那般的粗暴与戾气,而是恢复了原先惯有的温柔轻缓。
她的面孔朝下,脸庞捂埋在靠枕里,同样喘着息,身体随着从背后传来的律动亦有节奏的律动着,面颊被汗水浸润的氲红,点了点头闷哼着,“恩,喜欢。”
他的喘息随着律动的加深而加重,额首埋在她散着发丝的后颈间,“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
她语声疲倦地敷衍:“你有你的理由,不管什么名字,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的。”
“梓榆,”此时律动渐渐缓慢,他沉沉地接着问:“如果我做了错事,你会不会选择饶恕?”
她的肩头微颤了颤,旋即一声轻笑,“十五岁时犯过的错?你曾经问过我这个问题,怎么又问?”
“我想知道。”
“要看是怎样的错,有些错,注定无法饶恕的。”她淡淡给出了在德国弗莱堡教堂时,给过另一个他的同样的回答。
他身体的动作瞬时一顿,没有再出声,须臾的静默中只有一对男女此起彼伏的喘息。
片刻之后深吸一口气,脸始终埋在她的后颈间,继续着身体*的律动,幅度逐渐加大,似是要把不知名的复杂情绪沉沦在其中。
她唇角扬笑,继续承受着野兽的冲撞,冷冷的目光停落在腕臂上所谓的“忏悔”,紧紧咬牙。
饶恕?呵呵,她的人生字典里自十五年前的那一夜起,便已没有了“饶恕”二字。十五年自虐式的精细筹备,为的绝不是饶恕的结局,也不仅仅是拿回所有的一切,她要的只有更多。
夜深人静,身侧的人已沉沉入睡,她轻轻拿开环在她腰身的臂膀,悄悄起身,拿出手袋内的手机发出简讯:“子谦,帮我个忙,即刻!”......
将发送出的简讯删除,再轻手轻脚回到床上,别过脸冷冷望了身边的人半晌。那张沉睡中的侧脸轮廓分明,英俊依旧,却已漾泛不起她心头半分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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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露台上,嘉伦谢绝佣人在桌边贴身照料,而是亲自给她布置早餐,一分一毫都不假手于他人。
“什么时候回香港?”她接过烤制焦脆的番茄熏肉咸味土司。
他正把煮蛋细细切成两半,撒上盐粒放进她的餐盘,又帮她试了试餐汤的温度,无甚所谓地说:“担心我妈咪?不用担心的,有我在。我们在这里什么都不用想,多停留几天。”
楼下的保镖递给了管家一个手机,跟管家说了几句话,管家连忙上来通报,同时给梓榆递上手机:“夫人从香港打来的电话,要和方小姐通话。”
梓榆接过手机,从坐位起身去露台边接听。
不过几分钟刚一回座,他便俯过身急急地问:“什么事情?我妈咪有没有为难你?”
梓榆将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噤声,指了指手机,将手机递给他。
“怎么?第一句话不是问妈咪好不好,而是担心妈咪有没有为难她?生儿子果然没有用,迟早都是别人家的。”华云姿在电话里先行淡淡开口。
“妈咪,什么事?”他问。
“这几天也不call妈咪,连我这个做妈咪的都只能在周刊封面看到你们的行踪。关于订婚还有很多要准备的,也是你自己非要同她订婚,难道都打算交给妈咪替你们操劳?我自己也有很多事情要忙的。”
“我们很快就回香港。”
“行了,我方才已经和说了,她得去一趟英国。我公司和那间新入股公司的合作case在英国有个需要解决的问题,因为比较熟识这方面的事宜,也正好在欧洲,离英国不算远,加上这宗并购与合作case也是她一手促成,相信她能处理好,两天而已,不需要很长时间,所以你先回香港准备订婚的事情。”
嘉伦蹙眉看了眼梓榆,梓榆向他连连点头。
挂上手机,他伸手覆住她的手背,“我和你一同去英国。”
“不用的,”梓榆含笑摇了摇头,反握住他的手,柔柔地劝:“这项case很重要的,你妈咪托付给我,表明她信任我。你已经过来陪我这么久,如果再同我一起去英国,你妈咪会不开心。我当然希望我的未来婆婆能喜欢我,所以就当是帮我,好不好?总之你先回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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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中国际主席办公室,桌上摆放着一叠同样封面头版的不同报刊。华天辰食指敲桌,轻晃着转椅,淡淡看着这些封面上倚在另一个男人身侧的,笑靥或明媚或娇羞的那个女人,眼神晦暗,眸底蕴着爱意,失落,阴冷,不甘等种种说不清的复杂。
“主席,”私人助理进来递上文件汇报:“这是她近日的行程,刚刚已飞去英国,后天回港。在英国的行程和云控股近期入股的一家公司合作case有关。”
“有没有相关资料?”他问。
“有的,都在这个文件里。”
“行了,你出去吧。”
随手翻看了看文件资料,起身踱步到落地窗前,一手环臂一手撑颚,眉宇间阴晦沉冷,似有在思忖,阳光勾勒出窗前一抹修长高挑的身形。
片刻,又倏然转身,在一节抽屉拿出一个相框定定地看着。相框里的照片已泛黄,里面一不过十岁出头,娇柔甜美的女孩在生日宴的背景下,被旁边的男孩偷吻。
看着被抓拍的回忆,他眼底的晦暗渐渐褪去,唇尾勾起柔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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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伦敦近郊一维多利亚式红砖独立住屋,屋前花园里种满花花草草,一个已经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正给花草认真地浇水。
看到老妇人婆娑的背影,梓榆眼神里的淡漠冰冷尽褪,取代之的是遇见故人的伤怀与温情,湿润着眼眶,颤抖着轻轻唤出:“方姨。”
闻声,老妇人手中的动作瞬时一顿,缓缓转过身,见到来人,匆匆放下浇水壶,蹒跚着脚步到梓榆面前,双手摸着梓榆已被泪水浸湿的脸,声音同样颤抖:“大小姐,我的大小姐,怎么是你,居然是你,终于回来了!”
不顾劝说给她煮了几道她喜欢的饭菜,再拉住她的手从上往下细细打量,面色止不住的心疼,口中不住地念叨:“太瘦了,比以前更瘦,一定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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