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上,一名白衣女子被十八道锁链紧紧缠住,鲜血顺着她空洞的胸口流出。
血液流入凹槽,四方神兽笼罩着圣光,一时间天色风云巨变。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受此惩罚?”
“要怪就怪你是最适合这把剑的容器吧,我们也是顺应天道。”
仅牺牲一人,就可以让他们获得这把至尊神器,很划算。
“是天道还是欲望,你们自己心里比我清楚。”
天道从来不公,她又何必留恋在这世间?
鲜血急速的消失令她脸色苍白,同样,她的眸色毫无亮光。
好似已经接受了这种命运。
“呵,你一个没有心的人,哪里有资格教训我们?”
“时辰要到了,别废话了,赶紧动手。”
四位白袍长老盘坐于地面,嘴中念着口诀,顿时以司荼为中心的阵法金光大现。
“我看你们谁敢动她!”
来人玄衣罩身,直直地朝司荼的方向奔去,与此同时她身上的锁链也顷刻间全部断落。
“你来干嘛?不是说再也不想要看到我了吗?”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将浑身是血的女子揽入怀中,男子眼眶湿润,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滚落下来。
“我没有心,给不了你想要的,这是最好的结局。”
不是她破不了这该死的阵法,而是不想破。
“谁说你没有心的。”
“你要做什么”
只见男子划破自己的胸膛,硬生生地将那颗跳动的血红心脏分成两半,送入她空荡荡的胸膛。
“看,你有心的。”
神不死不灭,只是缺失一半的心脏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池渊!”
随着女子的大喊,整座祭坛逐渐被冰层覆盖,连池渊的身体也都被冰封住。
失去了半颗心脏的神明,放弃了神籍,将自己流放于荒芜之地,自此陷入沉睡。
“池渊”
司荼念着这个名字,心痛难忍,眼泪颗颗滚落。
这是属于她的记忆!
“池渊?是谁?”
南鹤剑眉紧皱,身上的气势陡然凌厉起来,像是一头随时都会发狂的野兽。
野兽就是野兽,就算他穿上燕尾服摇晃着红酒杯,也改变不了嗜血的性子。
尤其是触及到了他的禁区。
“他是谁?”
南鹤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没有控制住力道的力气足以留下红痕与痛意。
而这种刺痛感也令司荼回过神来,
“他?我不知道,我记不起来了”
这个名字一次次出现在她的记忆中,每一次都能牵动她的心绪。
对上她通红的双眸,南鹤如遭重击,手中的力道也倏然松懈。
他还是晚了一步吗?
她的心里有了别人,甚至还为他掉了眼泪。
客厅整点的钟声响起,给这尴尬的气氛留出些许喘息的空间。
“我、我先去录节目了。”
她心里很乱,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释这件事。
迅速逃离这栋别墅,司荼一口气将车开到大厦,在整理好所有情绪后才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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