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把托盘置放榻上。“轻等会就知道。”她脱去外衣,上榻,轻拉起龙遗音手,来到自己右肩的一处,“因为体质的问题,虽然被轻咬了很多次,牙印还是没办法留下痕迹。”
龙遗音手指轻抚那处,看了眼托盘上的东西,“不用留下痕迹的。”
“我想要身体记住轻的这份痛。”云风沙将里衣脱下,只余肚兜,身体更挨近龙遗音,“轻,咬我吧。”她调制了特殊的颜料,不会让牙印再消失了。
龙遗音搂紧她。“好。”张口,咬了下去。
明明很心疼不舍得咬,可不知为何,咬下去时,还是使上了力道,当口中尝到腥甜的味道,她松口,退开身子,面向榻里面。
云风沙执笔,将红色颜料画在牙印上。
下了榻,将东西收走。
再回榻上,龙遗音已转过身来。“小九。”轻柔唤着她。
云风沙挨她身边坐,静等她接下来的话。
“为我宽衣。”龙遗音道。
“好。”
云风沙解下龙遗音的里衣,龙遗音没让她停,她继续手上的动作,直至一副美丽的身子完全坦露在她面前。
龙遗音终于再开口了:“小九也一样。”
云风沙再动手了。
“小九躺下。”
云风沙继续照做。
龙遗音的身子轻轻覆了上去。“小九,我们就这样睡一夜吧。”
“好。”
翌日早上,与龙遗音一起用过朝食后,云风沙动身去找悠木。
山谷里,中间的那间茅屋外面,悠木坐在凳子上,盯着手中那枝如刚刚采下的新鲜白菊。而事实上这是她在十日前采的。
十日前,在感应到龙遗音强行冲破了被封住的内力,她出了山洞。走出洞口,她怔住脚步,不单因为洞门外的白菊,更意外于她下在云风沙身上的洗心术被人解术了。
拔出那株白菊,她来到茅屋,看到菜田药田花田三块地空无一物,有吃惊但倒不意外。白菊就是警告。
让悠木意外的是——
她站起身看向缓缓走来的那抹冰蓝色身影。这人竟于十日后才来!“来得真够晚的!”她讥笑道。
云风沙手轻轻一拂,悠木手中的白菊宛若被人快手手撕似的花瓣一瓣瓣掉落,落了满地。
悠木淡淡的丢出无花的白菊,冷冷道:“怎么一个人来?”她以为她会带上她。
云风沙道:“我独占欲强。”
“你如何解术的?”悠木问。
云风沙微微一勾唇,晃身到悠木身后。“我不喜浪费时间,边拿边说。”一边动手吸出龙遗音被夺走的那一半功力,一半回答了悠木所问:“我八年前中过一次洗心术。”
下术人是当时将她从云氏被灭族中解救出来的艳姨,为了不让小小年纪的她记住那般巨大的痛苦。四年前,外出的艳姨偶然遇上东逆寒,被认出,临死前解了她身上的术。
悠木道:“你还没回答我,你是怎么解术的?”洗手术只有下术之人方能解术。
云风沙道:“我没解,是事先做了防范。”
因为需要别人唤醒她她才能醒来,所以她给自己下了术,只有听到那人的呼唤感受到那人的气息她才会醒来,所以她只在那人面前睡觉。
而当她完全陷入沉睡,她除了防范可操控死尸的尸鬼术,洗心术更是在她防范范围内。悠木的洗心术是比艳姨高明很多,但她不论是之前的需要被唤醒还是之后的沉睡,龙遗音这个名字都深刻在她脑海里。
“为何放过我?”
悠木喊住拿回那一半功力就要走的云风沙。
云风沙回转头望了眼三间茅屋,“看在你们养育血根草百年的伤上。下次碰面,我会要你命。”
悠木看着已走远的身影,转身,凝视三间茅屋。她等在这,就是为了结束。从今后,她要过自己的生活。
云风沙回到庄园,龙遗音正在庭院练剑。
自四年前一别,云风沙就不曾再看过龙遗音练剑,也未曾再目睹龙剑风采。如今……她勾唇一笑,静立一边看着,惊艳于那白影,惊佩于那剑意。
在云风沙进入庭院龙遗音就察觉到了,但她没有中断下来,她知道云风沙想看。
练完一整套剑法,龙遗音走向云风沙。“小九回来了。”
“嗯。”云风沙一手递给她一手娟,一手伸过去帮她拿着龙剑。“等回了云图门,我找墨拿了云剑,我们一起练剑。”
龙遗音温柔浅笑道:“用完后还交给墨保管吗?”
云风沙道:“以后我自己保管。”牵着龙遗音手,“轻同我回房,从悠木那拿回的东西,要物归原主于你。”
龙遗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