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天空泛起鱼肚白,蒙蒙亮。
面朝外侧睡在King Size大床里的顾良品蹙了蹙眉,梦境中,她感觉胸部酥酥软软的,似被人轻轻搔着痒。宿醉过后是一夜好眠,酒精早已散去大半,但她的脑袋仍有些重,所以被搔得不舒服,她也并未转醒,只是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不料,她一动——
猛然感到背后贴着个人。
惊吓过度,她当即困意全无,“嚯”地睁开惺忪的睡眼。
她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是哪里?!
抓住她胸部的那只手是谁的?!
……请容她先清醒一下。
顾良品赫然发现,她面前是一间极尽奢华的酒店卧房,身下是一张松软无比的宽大床榻,而床上显然不只她一人,还有……一个男人!
此人从她身后紧紧搂着她,一只大手正不老实地抓着她的胸。
一切不是梦。
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顾良品崩溃了。
愣怔了两秒,她“腾”地掀开被子,坐起身,用极其凶狠的眼刀剜向床上仍睡得死去活来的男人。
哪知瞧清楚那张脸——
顾良品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尼玛,太坑爹了!被谁非礼不好啊,她居然被一位睡尽富婆的“三流艺人”占了便宜!
无法接受眼前铁一般的事实,她怒目圆瞪着男人无辜的睡颜,厉吼一嗓子:“Jeff!你这个不要脸的赶紧给我起来!”
睡意朦胧的邱子珩冷不丁听到有人叫“Jeff”的名字,感觉有点奇怪,但反正又不是叫他,因此他动都没动。不过,手上柔软圆润的触觉莫名消失了,梦中的他有种空荡荡的落寞感。
“你别给我装死!”对方的冷落越加激发了顾良品的愤怒,她狠狠腹诽,好啊,你就装吧,看我一巴掌能不能打醒你!
说时迟那时快,她猛地抡起胳膊,瞅准他那张祸害人的俊脸就扇出一记掌掴。
“啪——”一声清脆的声响在卧室里炸响。
邱子珩的脸跟着生生一疼,霎时印上五道红痕。
酣(春)梦中被人抽醒,是件多么残忍的事情啊,他不由自主发出声短促的低吼:“呃!”
下一瞬,他捂着吃痛的脸,陡然睁开眼。
他的视线中猝不及防闯入顾良品气急败坏的面容。
邱子珩眼里的睡意顷刻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错愕,他直勾勾地瞅着面前这位不该出现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的女人,一瞬不瞬。
……请容他也清醒一下。
经过须臾死寂的沉默,以及惊涛骇浪般的复杂对视,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响起: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
邱子珩直起身,绅士地一伸手,示意女士优先,请她先说。
可是顾良品却悲哀地发现,她完全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啊!我昨晚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刚才醒来就发现睡在这儿!”
邱子珩蹙眉听着,心里“咯噔、咯噔”的。
原来梦里——
饱满Q弹的肉包是真实存在的;
身体里暗涌的某种蠢蠢欲动的燥热也是真的;
……
那些他从未碰触过的女人的领地,他竟然第一次碰到了,貌似还给人家搓扁揉圆了,而且是在昏睡不醒中。
实在太……可惜了。
邱子珩一时间百感交集,尴尬与心虚之余,心底又无端升腾起某种意犹未尽的留恋……混乱的思维作祟,他甚至不太敢正视顾良品,只微垂着脸庞一言不发。
顾良品早就说完了,却迟迟不见对方吭声,更看不懂他脸上那副丰富而古怪的表情,她不禁抬高声调催促:“现在换你说了,到底是什么情况?!”
思绪被拽回现实,他拄着头认真思忖片刻——
蓦然想起昨晚Jeff那通异常诡异的电话。
邱子珩顿时如醍醐灌顶反应过来,眼皮狠狠一跳,他在心底咆哮:你个死Gay居然做出如此丧尽天良、坑害主子的糟事,看我不剪掉你的XX!
当然,眼下的当务之急不是阉了特助,而是给这女人个解释。
于是,邱子珩作势嗽了嗽嗓子:“咳咳,可能是服务员搞错了吧。这间房是我长期包的,我昨晚也喝高了,根本不知道房间里有人……”
对方眉宇间此前的震惊不像是装的,现在的诚恳也不像是装的,以至于顾良品几欲信以为真,可电光火石间,她忽然联想到邱子珩的职业——
他是演员!
她的杏目中再次蓄满愠怒,挑眉道:“我不相信!你别以为你会演戏就能胡诌乱编骗过我!你区区一个三流艺人哪有钱天天住这么贵的酒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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