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武帝的孙子们起名,都遵照着第一字景,第二字再另取的模式。比如常沐之的三个儿子,分别就叫刘景阡,刘景陌和刘景隆。 太子的几个庶子,也都是遵照这样的起名法,并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可太子妃这一胎所生的嫡子,元武帝亲自取名,去掉了第一字景,只取了个郇字。 要说字面上的寓意,刘郇这个名字倒没什么特殊之处。 可众皇子仍旧对刘郇的名字侧目。 那是因为,刘郇名字中的郇字,是几百上千年前,曾经一个诸侯国的国名。 大魏开国皇帝魏高祖在平定天下的时候,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份,曾经对天下人自称,他是郇国皇室后人,以此来表现自己登基为皇的正统性。 元武帝给孙子起的这个名,格外有深意。 太子妃诞下嫡皇孙,太子府自然又要热闹一番了。 嫡皇孙的百日宴虽然还早,太子府却早早的开始往外发请帖了。九皇子府自然也收到了一份。 常润之头疼地按了按额角,对刘桐道:“送什么礼物过去好呢?” 刘桐微微低着眼,良久后才道:“随便送点儿吧,太子府也不缺我们府的礼。” 常润之装作没听到刘桐话里隐含着的阴阳怪气,兀自盘算着又要去库房挑礼物了。 刘郇出生第二日,便是朝臣们销假的时候,于正月十六开朝。 上朝第一日,元武帝便将之前从瑞王这儿得到的兖州暴乱真相的实证拿了出来,同时拿出来的,还有随后查明的齐、鲁两家历年的罪状。 寺人接过陈条一一念诵着,独有的嗓音充斥在大殿上空。 足有一炷香时间,寺人方才收声退下。 “瑞王此去兖州,竟然查出了这样的实情。”元武帝站在帝座面前,目光锐利,扫视了下面一圈,言道:“齐家,欺上瞒下,倒行逆施,压榨百姓,掠卖平民;鲁家,里通外国,贿赂刑部,制造冤案,与齐家狼狈为奸。这些年来,兖州命官在当地毫无作为,更受其压迫威逼。你们倒是说说,朕该如何处置他们?” 太子腿动了动,到底没敢上前。 祝王性子急,比不得太子能忍,当即便上前道:“父皇!这事儿五弟可是查明白了?可别冤枉了好人啊!” 提到自己,瑞王便也只能站出来道:“祝王兄,兖州暴乱之事,确系臣弟查明,且有实证。至于齐、鲁两家之事,由父皇派人暗查,想来也必定不会冤枉了人。” 祝王目光恨恨,一时无法接话,只能悻悻闭了嘴。 而太子在听到瑞王说齐、鲁两家之事都是元武帝派人查的,想要上前说话的心思更是歇了。 元武帝微微眯着眼睛盯住祝王,道:“刑部之事,朕还没有同你算账,你还敢站出来替齐、鲁两家说话?” 祝王心中一凛,反射性地就撩袍跪下,一时间六神无主,结巴道:“儿臣、儿臣……” 元武帝见他这般没出息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一边儿跪着去,朕不让你说话,你就闭紧你的嘴!” 刘桐微低头站着,抬了抬眼皮看了祝王一眼,又收回视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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