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桐虽然心知因为瑞王腿伤的事,去兖州捉拿要犯是轮不到瑞王的,但听常润之这样说,他心里总归是好受了许多。 说到要去兖州的事,刘桐又不免要对常润之感到愧疚了。 “与你成亲以来,都没陪你什么,这下又要出远门了……”刘桐反握住常润之的手,抱歉道:“润之,你别恼我。” “不会。”常润之摇摇头,想了想道:“上次你走得匆忙,又要顾及着瑞王,走那么久回来都没给我带礼物,唔,要不这样,你这次去兖州,记得给我带点儿礼物回来?双份!我见着礼物,便勉为其难原谅你。” 刘桐闻言不由闷笑:“你可真好哄。” “旁人想哄,我还不愿意给哄呢。”常润之皱了皱小鼻子,又伸手去捏刘桐的脸:“你什么时候动身去兖州啊?我得给你准备行装……哎,这张大帅哥的脸,我又要好久见不着了。” 刘桐犹记得常润之说,“率”便是夸他长得好看,被妻子夸赞容貌,刘桐感到小得意的同时,又有些腼腆。 “哪有说男子长得好看的。”刘桐故作咳了声,板了脸道:“夫人还是乖乖替为夫收拾行装去吧,为夫这一两日的,便要动身前往兖州了。” 常润之轻哼一声,不情不愿地应道:“是,夫君,妾身知道啦。” 刘桐失笑,伸了手臂将她揽到身边儿,情到浓时忍不住在她额上亲了一下,小夫妻俩又腻歪到了一块儿。 同一时间,皇宫中的元武帝正沉着脸踏入了勤政殿。 祝王已被他晾在这儿一个中午了,元武帝令他跪着,也没有让内侍给他准备午膳。 此时祝王已经饥肠辘辘,神情萎靡了。 听到动静,祝王忙直起身,看到来人是元武帝,当即道:“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 “闭嘴!” 元武帝喝了他一句,兀自坐到了桌案后,先是看了几本议事奏章和中书决令,方才缓缓抬头,看向祝王。 “纪光邈这个人,朕已经让人救出来了。你倒是给朕说说,为什么要扣下这个告御状的兖州书生?” 元武帝问话直接,祝王却不擅撒谎,被元武帝盯着,视线也无处安放,支支吾吾半晌方才道:“儿臣、儿臣收了银子,所以……” “收了谁的银子,所以什么?”元武帝手执御笔,朱批奏章陈条,问话却并不中断。 祝王额上冒汗,只觉自己定然多说多错,遂不敢多言。 元武帝见他无话可说,脸色更沉,从桌案上抛出几本奏章,扔到了跪着的祝王面前。 那些奏章里,记载着往年鲁家有人犯事时,祝王出面所解决的几件案子,其中还有祝王亲手炮制的、替鲁家铲除异己的两起冤案。 “好好给朕看看,看完了,你再给朕好好解释。” 元武帝重哼一声,也不管祝王拿了奏章看是如何的冷汗淋漓,只顾着自己手上的事。 等他总算是处理好了桌案上堆叠的几本奏章,方才缓缓站起,从桌案后走到了祝王面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