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出售,就不要强求嘛,你们将作少府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可以和那家作坊商量一下,来个入股分成。核心的机密咱不掺和,只要能把这水泥推广开来就行。两全其美嘛!”
宗维一听,眼前顿时亮起了,“是,是,微臣回府之后,一定禀明少府大人,按照殿下的意思去办。”他不是没想过这种主意,只是皇上深居内宫。要是将作少府递上帖子,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审批下来。层层盘剥也不是那么好想与的,既然太子殿下做主。这事八九就成了,何况太子还和人家认识呢。
“恩,恩,”刘三点点头,补充道:“只是这个水泥的配方及其机密,随后我和地方的骁骑营打个招呼,让他们严加看守,免得技艺外流。”
“是,殿下!”宗维恭敬的再施一礼。
“好了,你们忙吧。”处理完了这事,刘三觉得周身轻飘飘的,似是看到了漫天的银子落下来。居然一下子回复了贪财的本色。可惜他忘了本身这个江山就是他的,把自己的水泥卖给自己,只不过是左手换右手而已。
翌日一早,钱铭来报,禁卫军侍卫统领夏柯在宫外求见——
注1:将作少府
将作少府,掌皇宫等公共建筑事务,本署有两丞,左右中侯。属官有石室令、东园主章令、主章长、左校令、右校令、前校令、后校令、中校令。石室掌建筑石料、东园主章令掌木匠、主章长掌伐大木、五校掌营建。五校所属多为刑徒。
刘三端坐在案几上,仔细的翻看着夏柯搜来的证据。
一件件骇人听闻,三世十七年春,帝赐富顺良田千顷,至十八年秋,居然涨到触目惊心的两千三百倾,多为巧取豪夺,致死人无算。三世十七年岁末,为讨帝之欢心,造太平之盛世,与卫士令合谋,驱咸阳五千乞丐于荒野,掘坑生埋。富顺勾结朝臣,欺上瞒下专权跋扈,结党营私,纵容家奴为祸乡里。仔细看来,简直是罄竹难书。
看到一半刘三就看不下去了,把一张张血泪画押的状词仍到案几上,苦笑着对夏柯道:“这些个证据也太骇人听闻了。不会是你编造出来的吧?”
“殿下。”夏柯倏地跪在地上,伏地恐慌道:“微臣不敢期满殿下,这些证据件件属实,都在廷尉府挂了号的,这些都是微臣的属下冒着极大的危险抄录下来的。殿下若不信,遣人一问便知。”
“起来吧,”刘三挥挥手让他站起来,夸奖道:“办事不错,如此机密的事情也能查出来,我没看错人啊。”
夏柯一笑,有些傲然的道:“凡是百官之督促检查,除了御史台,就数着微臣的宫廷禁卫了。既然殿下认可,微臣也不枉忙碌了一宿。”
“呵呵,”刘三开怀的一笑,“能扳倒富顺,我记你首功。你先退下吧。”
“是,祝殿下旗开得胜!微臣告退。”
“父兄大臣禄秩过功,章服侵等,宫室供养大侈,而人主弗禁,则臣心无穷,臣心无穷者,可亡也。公胥公孙与民同门,暴慠其邻者,可亡也。”一篇《亡征》洋洋洒洒的自韩子健口中默诵而出,颇具先祖韩非子之风范。
“唉。”刘三击节赞叹道:“太傅学富五车,我是万万不如,只是这‘臣心无穷者,可亡也,公胥公孙与民同门,暴慠其邻者,可亡也,’只是我还不是理解的很透彻,太傅是否仔细讲解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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