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筷子上来。
风卷残云,傅绍白推一推锅,“没吃够。”
程知谨收锅进厨房,“晚上吃太饱对身体不好。”刚才她穿件男人衣服下去就被房东老太太好奇得不得了,她可没胆子再下去一遍。
“听说还会影响寿命。”她多再加一句。
“放心,我的身体很好,各项功能都能满足你。”饱暖思淫、欲,他调戏起她来更顺口了。
“锅你自己洗,现在我要回家重新洗澡擦护手霜。”她准备从正门回去到门边才想起来没钥匙,折回去傅绍白阳台。
两边阳台隔了足足有两米,傅绍白腿长当然抻一抻腿就能过去,她虽然也有双大长腿可是身高跟他差了一截啊。而且深更半夜黑漆漆的,一脚踏空……程知谨现在才后悔应该在房东老太太那存把钥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还没走?”傅绍白料准了她过不去,慢条斯理燃一支烟,牙齿咬住烟蒂,“这四层楼还挺高,腿落地,粉碎性骨折半身不遂;头落地,听说脑浆像豆腐老。”
程知谨捂着嘴压住翻胃连连后退,转头看他,还没开口。傅绍白吐出烟圈,“这个忙我帮不了,我怕黑,你知道的。”
程知谨又张嘴,傅绍白始终不给她机会,“不过,我的床可以借你。”灭烟回屋,躺沙发,睡觉。
已经凌晨一点半,天亮也只几个小时,等天亮下去找个开锁就行了。程知谨这样想着抬脚进屋,桌上摆了一条新毛巾,她只去浴室洗了把脸。出来,傅绍白好像睡着了,呼吸均匀深沉。
这间与她那间格局一模一样,一室一厅一眼就能望到底,不同的是他的床躺上去好舒服,软软的好像在按摩。程知谨忍不住抻个懒腰,一沾床困意迅猛,太舒服了。
程知谨从没想过自己会在一个称得上陌生的男人家里睡到日上三竿,还是被门外嘈杂声吵醒。
“怎么这么吵?”她揉着眼睛还没睡醒。
傅绍白这会儿在晨光中喝着咖啡看报纸,“醒了。”他搁下杯子收报纸起身,灰色居家衫黑色休闲裤还能闻见刚洗过澡的清爽味道,整个人浴在阳光中,很诱人。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程知谨终于移开目光。
“有人找你,一直敲你家门准备打110报失踪。”他插着兜到床边。
程知谨一下全清醒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傅绍白很无辜的耸耸肩,“我吻遍你全身都叫不醒你,舍不得对你动粗。”
程知谨本能摸身上衣服,完好,狠狠瞪傅绍白一眼,他坏笑得像个十足的痞子。
程知谨下床直奔门口,一开门,同办公室的老师几乎都到了。大家看她一身睡衣从隔壁冒出来齐齐楞住,“程老师,房东说你住这间啊?”
“昨晚我出来忘了带钥匙。”程知谨如实回答,本来就是事实。
“那这间是?”
“宝贝,来客人了吗?”傅绍白出来得不早不晚。程知谨真是捂他嘴都来不及,急于转移注意力,“你们怎么来了,不用上课吗?”
傅绍白那么大个活人,腿长颜正美如画不是说转移就能转移的,大家的好奇心澎湃得不行。
“赵主任让我们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选婚纱啊,订酒席,我们都有熟人的可以打折。”
赵主任和程知谨的爸爸同窗多年又是好友所以一直对她很维护,对她的情况也是了解的,真结婚她爸妈是帮不上忙了,婚礼都不一定能按时出席。
“谢谢你们,我现在还不需要。”程知谨心领好意直接回绝。
“谁说不需要。”傅绍白一手揽住程知谨肩膀,“宝贝你不是不知道我的经济情况,有打折当然需要,折扣越大越好。”
大家的好奇心都要喷发出来,“程老师,你还没给我们介绍,这位是?”
“未婚夫。”傅绍白抢答。
“跟在学校见过的那位不是同一个人啊?”这才是好奇的关键点,一女两个未婚夫?
程知谨知道现在的处境是山穷水尽,视频的事才刚刚在学校平息,婚假是赵主任亲自批的,再节外生枝只怕要连累人。于她决定为了掩饰谎言而说另一个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