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的,仇氏指不定刚刚好了一点点的身体又给拖垮了!可是徐堇依还是没有料到仇氏那倔强的性子,挣扎着从*上起来,徐堇依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扶着她,问道:“娘,你做什么?”
“我去看看你外公啊!”仇氏说的理直气壮,听到仇大福没什么大碍,仇氏心里很高兴,但是,光听徐堇依说还不能满足他,她要亲自看看,是不是真的没事!
仇氏白了徐堇依一眼,笑着说道:“你这孩子也是的,我自个儿过去看看,你外公年纪大了,又遭了这样的罪,不看看他我不放心!”
徐堇依点点头,不再阻拦,只是沉默的把他们仅剩的破棉衣翻了出来,心里暗自庆幸,还好仇氏节俭惯了,哪怕他们当初从镇上买了一些新的尺头和棉絮,仇氏还是没有把他们旧的扔掉。轻轻的给仇氏披在身上,扶着她,小声说道:“恩,看完了就赶紧睡觉啊!”
仇氏点点头,很快,当仇氏看到仇大福面无表情的躺在*上,苍白的脸上皱褶满布,可是好歹身上没有刚进屋那会儿那么冰凉了。
第二天,李襄玺早早的就来了,他像是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堆东西,徐堇依眼见处,两匹尺头,还有一些米和肉食,末了,徐堇依还看到门口一堆杂乱无章的棉花,不,是棉絮,只不过被李襄玺放乱了,看起来还以为是棉花。
徐堇依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不解的看着李襄玺,两匹尺头,一匹是粉红色的,里面看不了,但是,光看这匹布盈盈光泽,就知道不是一般的货;还有一匹是米色的,同样的,表面看起来十分光滑,引得徐堇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然后又赶紧缩回手,问道:“襄玺哥哥,你这是···········”
“依依,你们家昨天不是遭贼了吗?你看呐,我们都是乡亲,总不能看着你们连被子都没得盖?咳咳···········这是给你们那个,那个·······做被面的,那个,我走了!”
自从心里那点小九九被自己看透了,李襄玺在看到徐堇依,总是有点不好意思,他还没及冠,同样的,她也没有及笄,这中间还有好几年··········光是想想,李襄玺都觉得头疼,如今,那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存在,想来,他在山塘村的日子不久了。
睨了徐堇依一眼,发现没有其他表情,这才脚下生烟,一下子就溜走了!流线徐堇依一个人傻呆呆的看着李襄玺的背影,她很想告诉李襄玺,他们两家其实还算不上乡亲,因为,他们压根就不是一个村子的。
仇氏身子好了一些,今早上徐堇依就把昨天从镇上买豆豉的钱交到她手上,意思不言而喻,这个小偷目前他们还不知道是谁,因为仇大福还没醒。但是日子好药过下去,总不能让他们母女两大晚上的盖冷冰冰的被子,只喝水吧?
想来那小偷也十分厉害,不仅把他们家的银子搬走了,还把他们新买的棉絮尺头等大型顺带走了,末了,连家里的大米也没放过。徐堇依不禁有些怀疑,这般贪婪,回事谁做的?
第二天,山塘村还是这么平平静静的就过去了,折让徐堇依不得不怀疑昨天发生在他们家的事情都是梦而已!因为,这样猖狂而又贪婪的小偷居然单单只偷了他们家,压根就没动村子里其他人家户?
这说明了什么,不用说徐堇依也知道,只是一股怒气怎么也发不出来!这样一直持续到仇大福醒来。
第二天,仇大福醒了,一睁开眼睛,仇大福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居然还活着!”这话一出,仇氏哭得稀里哗啦的,拉着仇大福手不住的掉泪。
而徐堇依站在一旁,眼眶发酸,良久才强压下心中那股心酸,沉声问道:“外公,是谁来我们家偷的东西?又是谁把你推倒在地?”徐堇依心中一直都有那股怒气,见过狠的,可是像偷他们家东西的小偷这么狠的,还真的很少见。有谁见过小偷大白天的偷东西,而且连他们家的被子,尺头,甚至长得好看一点的碗,这哪是小偷,这分明是蝗虫,而且还是一大群蝗虫过境,除了一些带不走的和不好的东西,稍微值点钱都被偷走了。
但是···········
仇大福沉默了,徐堇依和仇氏两人不解的对看了一眼,眼里都装着疑惑,半响,仇氏才又问了一句:“爹,你看到贼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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