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而已,于是一家人都睡下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中午,萧浪娘琢磨着怕夜长梦多,张罗着把对虾都煮了,萧浪爹也正有此意,于是就到库房去取虾。
不一会,在炕上坐着的萧浪娘听得丈夫“哎呀”一声惊呼,忙喊到:“咋啦?你没事儿吧?”
很快萧浪爹提着那两坨冰块回了屋,只是脸上写满了迷惑和不解,萧浪娘见丈夫没事,放松了下来,道:“这不都好好的么,虾也没丢,你咋呼啥?”
萧浪爹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两手分别提起了两盘虾。
萧浪娘仔细一看,也忍不住“咦”的一声,瞪大了眼睛……
原来,两坨冰确实还在,可里面的虾都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个一个虾状的小坑,哦不,确切地说,里面的对虾只剩下一只,被死死地冻在其中一个冰坨最中心。
夫妇俩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愣住了,一股诡异的气氛在屋里弥漫开来。
忽然,萧浪娘“啊”的一嗓子,吓得萧浪爹一个激灵,左手一突撸,还剩一只对虾的那块冰坨“啪”第一声掉在地上,摔碎了,里面僵硬的虾尸(萧浪听爹娘讲这事的时候确实都是用“虾尸”这个词,怎么听怎么别扭,但爹娘都说当时不知怎么,脑中就是蹦出了这个词儿)也掉了出来,在地上弹了两下,滑到了墙角,不动了。
“哎呀,你看你,一惊一乍的,”萧浪爹边弯腰去捡那只虾,一边抱怨。
“喂,老萧,我……我想到了,我昨天晚上……应该不是做梦!”萧浪娘说出了心中所想,声音中有微微的颤抖。
“啊……”萧浪爹也意识到了,也顾不上手里还抓着虾尸,忙接茬道:“那这小偷藏在哪了?我昨天仔细查过了啊,再说了,哪个小偷来偷对虾还有心情一个一个挖出来带走啊?这虾都冻在冰坨里,要挖那么短的时间也来不及吧?再说了……”
“得得得……”面对着丈夫一连串的疑问,萧浪娘白了他一眼,说:“别问了,你还真把自己当杜秋了啊?谁知道你怎么检查的,让你干点啥你都不上心。”
“我……”萧浪爹待要辩解两句,忽然意识到媳妇还大着肚子,生怕她着急动了胎气,连忙改口:“是是,是我马虎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反正现在也没啥大事,以后注意点,唉,我把这只虾给你煮吃了吧,这家伙还挺大,总比全军覆没强。”说完就抓着那仅剩的一只“独苗”走进了厨房。
可能是物以稀为贵的原因吧,萧浪娘觉得这仅剩的一只虾特别香。
两个月后,萧浪呱呱坠地。
要说这萧浪,刚一出生就不那么顺当,首先,萧浪娘足足用了两天两夜才把他生下来,算是难产;其次,萧浪生下来的时候,把接生的护士吓了一跳:这整个一青面兽转世嘛!因为萧浪生下来时脸都是青的;最后也是最怪的——医生习惯性地拍了拍萧浪的小屁股,但是想不到萧浪吃力地张了张嘴,并没有哭!
这可就是大问题了,都说婴儿生下来之后,哭声越响身体就越健康,可这萧浪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是不是就活不成了?
幸亏负责接生的一位老资格的护士经验丰富,一看这情形,心想八成是这孩子的嗓子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于是她赶紧拿了根吸管,轻轻地伸到萧浪口中,然后含住吸管的另一头,小心翼翼地抿嘴一吸,果然,一块异物“嗖”的一声被吸了上来,护士顺势一口将异物吐在了地上。
“哇……”响亮的哭声终于响起,这次连打屁股都免了,看来这东西着实把萧浪憋得够呛,萧浪何等人也,这呼吸一顺畅,岂有不哭个够本之理?
直到这时所有人才都松了一口气,萧浪刚刚出生连眼睛都还没睁开,就整了这么一出大阵仗,似乎也预示着他的一生注定是波澜壮阔跌宕起伏的一生……
又过了一会儿,一切总算是尘埃落定,萧家全家自是对负责接生的医护人员千恩万谢,萧浪母子也都转到了其他的病房。当医护人员纷纷收工离去的时候,那位救了萧浪一条小命的护士阿姨心中一动,转身那块被吐掉的异物,当她看清那是一块什么东西时,错愕的表情顿时在她脸上蔓延开来……
因为,那块异物,赫然是一块红白相间的虾肉!!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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