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林将军通敌叛国的证据是板上钉钉的。”
林听晚闻言冷笑一声,“我爹逃离上京之时,正是南蛮入侵的时候,若是我爹当真通敌叛国,带着林家军一起同南蛮攻打进来便是了。”
林听晚的一字一句在裴晏礼听来都那般的清晰,“可是我爹没有,他回了凉州!同将士们一起阻挡南蛮入侵,可他却被同僚背后捅刀子而死!”
“这些你都管过吗?”林听晚的言语犀利,事到如今,她就算是得罪了裴晏礼又如何,“你这个陛下做的有何用!”
裴晏礼还想开口解释,可是马车已经到了林府门口,林听晚不等他说话,便搭着下人的手下了马车,向他行礼告别以后便转身进去了。
林钺鸿却不敢轻举妄动,他恭恭敬敬的对着裴晏礼的马车行礼,待马车走远他才起身,快步向林听晚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林听晚走在前边,听见一阵焦急的脚步声,她顿住脚步,却瞧见林钺鸿神色严肃的走上前来。
不知为何,林听晚的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心感不妙,她愣愣的开口问道,“怎的了哥哥?”
林钺鸿拉着她便往偏僻处走。
偏僻角落,有一片幽静的梅花花园,被高墙围绕着,红墙绿瓦下便是宁静的庭院。
脾花园中央还有一座小亭,屋檐斗拱,飞檐翘角,亭内挂着明净的灯笼,下面有石桌石凳,坐在这里可以听到流水潺潺的清音,举目望去,四处深红的梅花枝叶下便藏着红日和碧空。
两人在石凳上坐定,林钺鸿没有让任何一个人跟着两人。
两人相顾无言,沉默良久,最后还是林钺鸿先开口问道,“泱泱,你方才在马车里同太子殿下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顿了顿,他怕林听晚误会,连忙解释道,“方才不过是我担忧你,驾马的时候便离马车近了些,并不是有意偷听。”
林听晚长叹一口气,有些无奈,有些事儿她的确是不想让家里人知晓,那太黑暗,太痛苦了,可如今已经被林钺鸿知晓了,那么便没什么隐藏的必要了。
林钺鸿试探性开口,“泱泱你说父兄会战死沙场,说的可是我同父亲?”
林听晚长叹一口气,有些无奈的开口道,“哥哥,之前我瞒着你是我不好,但我是怕你知晓了以后担心罢了。”
她的情绪一时之间有些低落,“其实我死过一次了,睁眼的时候便是三年前在凉州年三十的前一日。”
林钺鸿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很少会流泪,他的眼眶有些泛红,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开口道,“泱泱为何会死?”
在他的心里,林听晚一直是被娇宠长大了,所有人都宠爱着她,她该长命百岁才是。
林听晚的声音有些不自然道,“我嫁裴晏礼之后便日日同他后宫中的女子争斗,时日长了……郁郁寡欢而死。”
林听晚怕林钺鸿知晓了是方与乐害死了她以后会去寻她算账。
可如今这会儿还不是时候,不时不报,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