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云晚上在他那特别加厚的高床软枕上睡去,早上在薄板搭成的马车上醒来。他伸了个懒腰,手就打到了车壁上,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坐在正在行驶的车中,一时适应不过了,急忙撩开车窗帘看向外面,四处崇山峻岭,两旁都是军队护卫。他问道:“喂,这是哪里?”
一位士兵回道:“回水爷,已经出了朔越地界,进入毫州了。”
这时,一个人掀开车帘坐了进行,他示意苻云放下窗帘,轻声说:“公子爷早,小的苻贵给你请安。”
苻贵是他的书童,苻云见到他就安了心,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苻贵陪着笑脸,低声细气地说:“前天,皇上下了圣旨给品公主与水少爷指婚。可是水少爷外出办事去了,皇上这边又催得急,所以老爷想你先代替水少爷进京,等水少爷回来之后,再将你两人调回来。”
苻云点点头表示理解,可是回头一想,又觉得不对:“苻贵,你存心不良!如果真如你所说,爹爹为什么不曾和我提起?”
“不不不,我有信为证。”苻贵已经料到他有此一说,马上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呈上。
苻云展开信,父亲的笔迹跃然纸上,内容也与苻贵所说相同。他低头细想了一下,沉下脸来,问道:“冒名顶替,可是欺君之罪,爹爹他怎么会犯这种错?!”
苻贵轻轻翻开帘子望了一下回周,没有见到异常,才对苻云说:“将军有令,从今天起,公子你改名为苻水。”
苻云冷哼了一下:“掩耳盗铃。”
苻云将苻贵挥退,倒回车上想继续睡觉。可是心里总有一个声音让他睡不着,脑海里总是浮动着哥哥的脸。
……
“只怕爹爹志不在此……”
苻水点头的样子……
“……爹说要辅助皇后压制朝臣。”
“……两个月……”才回来……
苻云带着种种疑惑进了毫州城,在城里最大的祥福客栈住下。他趁着同桌吃饭的时候,着意向钦差大臣程公公打听。
“公公,来我再敬你一杯。感谢你老千里迢迢来催成这桩亲事。”苻云一味给他敬酒。
“公子爷请。”程公公也已经喝得满脸通红,晕乎晕乎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话匣子就打开了。“公子爷真是有福之人呀。这一与品公主成亲,您就是当朝的驸马爷啦!老奴以后还要请驸马爷您多多关照。”
苻云偷偷把酒倒掉,笑眯眯地说:“程公公呀,说实在的,我还没有见品公主呢,不知她是怎样的人?”
程公公想了一下说;“品公主今年十四岁,乃兰贵人所生,长得可水灵啦,一举一动都有着皇家的风范,将来呀一定是贤良淑德,兴旺夫家的。您就放心好啦。”
苻云又把公公的酒杯满上,感叹了一声:“唉,大丈夫胸怀天下,报效国家。苻水只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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