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轻染,昭和殿内外的宫灯次第亮起。琉璃盏内的灯火映照着皑皑白雪,琼树玉枝,折射出迷离瑰丽的光彩。光华流转,晶莹剔透,映得昭和殿直若水晶宫一般。
宴席便设在昭和殿内。因是家宴,倒也不曾男女分席。太后居中坐了,皇上和皇后分据左右作陪。右下第一席是萧雪姬,然后依次是各宫妃嫔按位分高低坐了。左下第一席是宁王慕容楷、清王慕容桢、睿王慕容柯与靖王慕容樾,除慕容桢外,俱携王妃同坐了。
这是初晴第一次见到明启帝慕容植。约莫三十来岁,身着明黄服饰,眉目清秀,五官轮廓依稀有着太后的影子。气度儒雅,肤色极为白皙,带着三分病态。不像帝王,倒更像是个饱读诗书的贵族公子。
宁王慕容楷身体微胖,五官看上去倒也清爽,只是眉眼间一派和顺之气,并无半点亲王的威仪。清王慕容桢身着便服,轻袍缓带,眉目俊逸。正旁若无人的喝酒吃菜,甚是洒脱不羁。睿王慕容柯相貌俊美,气度沉静从容,颇有皇家风范。
太后环视诸人,乐呵呵地道:“今日小年,难得佳儿佳妇同聚一堂。大家且不用拘礼,都要痛痛快快的喝上几杯才是。”诸人皆应声称是。
一时间,殿中丝管齐发,歌舞并起。宴席正式开始。
酒过三巡,却听得慕容桢笑道:“老七,你新婚三月,却一直将弟妹深藏王府,也不来见见各位哥哥,是何道理?自当罚酒三杯。”慕容桢一向脱略形迹,说话也是雅俗不论,在座都见怪不怪了。
“四哥说笑了,各位哥哥倒也罢了。可你却一直自称是人在红尘,心在紫府,不理俗事,不见俗人的。今日却怎的也来打趣小弟?”慕容樾扬起嘴角,闲闲道。
初晴突然发现,慕容樾自进了皇宫,气质竟然就全变了。一贯的冷峻傲然全都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派闲散懒淡的气度那正是一个富贵闲散王爷标准的气度。
“若七弟妹也是俗人的话,那我辈更不知是何等浊物了。”慕容桢低低叹息摇头,故作憾然。
“四哥既如此说,看来这酒我是逃不掉了。”慕容樾微微苦笑着,长身而起,一手执壶,一手执杯,酒到杯满,口到酒干,须臾间已是连饮了三杯。
“好!”慕容桢击节道,“老七豪爽不减当年啊。”
慕容樾却并不坐下,又斟满酒,双手执杯朝上朗声道:“母后,儿臣敬您一杯。祝母后身体康健,福寿无极!”说罢,一口饮毕。
“好,好。老七的嘴越来越甜了。”太后笑道,酒杯略沾了沾唇便放下了。
早有侍从将酒斟满,慕容樾端起酒杯,向慕容植致意道,“这一杯,祝皇兄福祚绵延,山河永固!”
“好个山河永固。老七,我也陪你同敬皇兄一杯。”却是慕容柯站了执杯站起,同慕容樾一起干了。
慕容植也笑着浅浅饮了一口,道:“可惜我冬来宿疾复发,太医嘱我不能贪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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