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静静地,就这么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病床上的人,他的声音还是响起了。
干哑,低沉,“我不能放开她的,如果我一离开,她就再也不会醒来了。”
武顺怔住,眼神动容。
印生诚走了过来,拍了拍她肩,表示安慰。
武顺回了他一个无奈的笑容,最终还是和印生诚一起走了出去。
他握着伊莉莉的手,那样使劲,他是真的害怕,他又感觉,他必须牢牢地,紧紧地抓住她,如果有一小会的放开她。
这个傻傻的女生一定会迷路,一定不会再回来。
他怎么可以放开她?他已经找了7年,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找到。
夏浮尧的泪就这么滴落在了伊莉莉的脸上,低垂着头。
金色的头发已经风被吹干了,但是那些脏脏地痕迹还黏在那里,他舍不得放开手去整理一下,因为他害怕只要这么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不见。
她已经不见了太多次,一次又一次地从他眼前不见,每一次,他总是在后面努力地追逐着她的身影。
可是她永远的那样遥远,明明已经找到了,又一次从他手中逃离。
一次又一次,她很少停留在原地,这次,他真的怕了。
如果就像印生诚说的那样,就算沉沦,他也甘愿,只要,只要,你不要再离开.......
“伊莉莉怎么样了?”
刚刚走出病房,印生诚和武顺又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马奇诺站在那里,眼神憔悴,声音沙哑,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即使这样,武顺也不会给他任何的好脸色,冷冷地讽刺道:“如果不是你,她会这样?她看不到你,应该会更好过一点。”
沉默。
马奇诺低下了头。
“彭露曼怎么样了?”印生诚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一样的,还没有醒过来,她跳下去的时候,被石子磕住了脑袋。”马奇诺苦笑。
三个人,一下子,都没有了话,谁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
第二天。
病房外,武顺已经不在了,毕竟她还是高二的学生。
印生诚买好了早餐堆在桌子上,看着纹丝不动地那些餐点,叹了口气也退了出去。
阳光很美,窗外有树叶沙沙的声音。
风磨砂着人的菱角。
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伊莉莉睁开了眼睛,微微不适应阳光,眯了眯眼,却看到那个人正怔怔地看着自己。
他变得这样憔悴,脸上几乎脱了一层壳,轻轻抚过他的额角,想要抚平他紧紧皱起的眉,他的唇抿的死死的,没有一丝血色,明明有着玉瓷般光滑的皮肤此刻也变得那样晦暗。
他的手还那样紧紧拽着自己的手,几乎能感觉得到从掌心深处传来的冰冷还有一丝湿热的温度。
她只能用左手,这样地,想要仔细地看看他。
他却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脸上似乎想要露出一个笑容,肌肉却因为太久没有动弹而僵硬。
终于,他扯了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身子倒在了她的怀里。
窗外,树叶,全都金黄金黄了。
伊莉莉,看着他,心突然一痛。
“他已经三天没有吃饭没有休息了。”推门的声音,一个护士走了进来,手里拿着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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