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中间的男子如同没有听见一般,自顾自地站在花轿前面,眼睛直勾勾地看向花轿里面。
骑着金色天马的,走在队伍前面的王一博转过头来,看着花轿前面的那个奇异男子,眼中精光一闪,随即语气轻松调侃道:“那位兄台,就算你喜欢我的未婚妻,也不用这样吧。要是一个不小心,兄弟我的名誉就被你毁了哦。”
花轿右边那个身穿华服,胸口上绣着一只巨蟒的中年男子闭着的双眼闻言眼皮一抖,嘴角抽了抽,显得有点无可奈何。就他所指,自己这位二公子可并不喜欢紫家的这位女子,只是碍于一些隐秘的缘故,才不得已上来娶亲,要不然一个上等部落还犯不着与一个中等部落联姻。
中央的男子依旧不闻不问,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大花轿。紫氏一族的人可就不这么淡定了,被一个不明身份的人挡在自己家千金小姐出嫁的地方,还用一种任何人都能看出端倪的眼神看着大花轿,再不做点什么恐怕就对不起围观群众了。
花轿左边那位右肩上绣有紫色蝴蝶的男子,轻轻摆了摆手,淡淡道:“擒下。”
话音刚落,数十个散发着引天境气息,右肩上同样绣着一只紫色蝴蝶的男子便围了过来,不同的是,那只蝴蝶的体积和光泽显然比不上花轿左边的那位男子。
也不见这数十人有何动作,只是简简单单地站了一个方位,然后便各自手结奇妙印法,手掌翻飞如一只舞动的蝴蝶,煞是好看。如果有人从高空往下看去,不难发现,他们的站位隐隐约约呈现出一只匍匐于木的蝴蝶脉络,而蝴蝶的中部位置上正站着那名头发灰白的男子。
帝王蝶幻形阵之伏蝶阵。
场中男子依旧和方才一样,任由着这数十人将自己围了起来。等到手心上飞舞的蝴蝶停下来后,数十人齐齐吐出一字。
困!
声音平淡无常,听在周边之人的耳中就如同邻里唠叨家常一般。而场中男子的神色却不那么淡定了,耳边如同天崩地裂,巨响连连。在他眼前,天地化为一道巨型的蚕茧,慢慢地往内收缩压迫,天地元气随着蚕茧的迫近一点点逃离,呼吸逐渐变得困难,每每提气,便感觉胸口一阵沉闷。空间一步步变小,到最后离他也不过一米之遥。
见此,男子连忙双手合十,手结印诀,固守本心。一个右手持剑,左手拿索,全身火焰缭绕,呈忿怒状的人影从灵魂中升起,巨手一挥,如金刚打造的锁链重重地打在迫近的蚕茧之上,荡开一道道漆黑的裂缝,龟裂开来。
一众男子闷哼一声,嘴角沁出一丝鲜血。手形却是一变,划出不明的痕迹,脚步轻移已是换了方位,肉眼可见的涟漪逐渐在场中弥漫开来。鸟瞰下去,如同一只巨蚕,而巨蚕的大嘴处正站着那名男子。
帝王蝶幻形阵之蚕丝阵。
幻象消失的同时,一条条透明的晶线从虚无中显现出来,不过眨眼,男子的眼中世界便布满了茫茫的丝线,还有越聚越多之势。丝线或直或曲,明明还在远处,一瞬间便攀至男子身前,如同穿过了虚空。男子不急不缓,幻化出的人像一声大喝,无形的力量将丝线定在空中,张口一吐,一团青蓝色的火焰飘飞而出,迎势而涨,顷刻间便已布满穹庐,烧尽晶线,蚕丝阵破。
一众男子又闷哼了一声,手势正欲再变,花轿左边的那位男子挥了挥手让他们走到一旁,看着花轿前的男子道:“能够以一己之力抵挡我族伏蝶阵和蚕丝阵而面不改色,阁下的凝形境可真不一般啊。”
让人以为是哑巴的奇异男子终于开口道:“前辈谬赞了,我来此只不过想跟沁雅说几句话而已。”话一出口,才发觉沁雅一词早就不是自己能够叫的了,嘴角不禁一阵苦笑。
中年男子又开口道:“想必阁下应该与我家小姐相识,既然如此,还请阁下不要挡道,有事以后再说也不迟。”在他想来,自己这般客气,眼前男子应该领情了,如果不是大喜之日不想见血,旁边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他倒是不介意让这男子会飞湮灭。
谁知,场地中央男子丝毫不领情,还是站在原地。
花轿里早已察觉到不对的女子,秀手微伸,拨开花轿旁垂下的珠帘,悄悄往前看去。只一眼,眼睛瞬间睁大,嫣红的嘴唇张开一道小口,竟是维持着这个动作而不自知。
“阁下实在是太狂妄了,大喜之日虽不想有血光,但也莫以为紫家没人。”中年男子眉毛一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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