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随后,快速地上了车,发动引擎,车子飞一般消失在雨夜中。
“诶,你的伞……”越来越大的雨声,淹没了晁妹儿追在车后的呼喊。
她转过头,愣愣的望着身前不远处那件暗紫色的衬衣,它正可怜的躺在冰冷而湿淋淋的地面,染上了路边的污垢,显得狼狈不堪。晁妹儿心中一动,想也没想就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它收进自己破旧的包包里,那样的神情,温柔的似乎像在呵护着一件宝贝的东西一般。
脏?!他刚刚说的是这个字吗?!晁妹儿握伞的动作一紧,后知后觉。
“贱丫头,妳是死到哪里去了哟?!”晁妹儿才刚踏进门口,就感觉到漫天飞舞的小蜜蜂朝自己蜇来,她咬牙忍住痛,逼迫自己忽略耳朵快要被揪掉的感觉。
“对不起,舅妈。”晁妹儿乖乖地认错,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在这家人面前,他们不喜欢听到任何解释,所以她学乖了,不再去强辩,不再去解释,只要能够放过她,她怎么都愿意。
“对不起?!妳除了对不起,还会什么?!我们供妳吃,供妳喝,养得妳像头猪一样强壮,却一点回报也没有。妳说,我们家上辈子是不是欠了妳的?!”女人劈里啪啦地数落着,揪住她耳朵的手劲也随着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用力。
晁妹儿默默承受着,不反抗,不反驳,任由她往自己身上撒气。
揪住她耳朵的女人,也就是她的舅妈,自她八岁被舅父从孤儿院带回来后,左一句扫把星,右一句贱丫头的将她拉拔成人,就算她对晁妹儿并不好,但她心里对他们永远存着一份感激,如果当初不是她们将她领回来,她想她现在早已经横尸街头了吧。
“舅妈,这是我今天的工资,虽然不多,您先收着吧。”晁妹儿将刚到手的工资全数交给女人,女人接过来的同时,晁妹儿可怜的耳朵得以解放。
“就这么点?!妳是想偷藏着养小白脸还是怎样?”女人眯眼叙睨着她,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因这动作显得更加小了。
“不是的,舅妈,这个月俱乐部生意并不好,所以……”
“死丫头,还敢顶嘴了。”说着,女人的手又要揪上晁妹儿刚逃过一劫的耳朵。
“妈,罗兰唤您吶?!!”忽然,从二楼楼梯间走下来一个三十出头模样的男人,不高不矮的个子,戴着一副金框眼镜,可是……晁妹儿的身子没来由地轻颤,只有她最清楚,藏在那眼镜下的是一张怎样的虚伪面孔。
女人望着走下来的男人,也就是她的女婿,忽然想起自己答应了今晚和女儿一起敷面膜的,怕刁蛮任性的女儿耍脾气,再也顾不上收拾晁妹儿,胖乎乎的身子咚咚咚就往楼上跑去。
她暗暗吐了口气,忙不迭就要往自己房间走去。
“诶,小表妹,好歹我也才帮了妳,怎么也要好好报答妳姐夫我吧?!”男人将脸凑近她,一双眼睛因那一抹狡猾的笑而显得邪狞吓人,晁妹儿一惊,想也没想转身就跑。
“想跑?!!”男人一把揪住她的长髮,将她拉到沙发上,“好不容易那个女人没空管我,看我还放不放过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