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还放有一杯白水,还是温热的,估计唐朝也出去没多久。
当然,就算他不说,她也会出去买避孕药的,谁知道他细心的准备了,还连同温水一块给她备好,她打开抽屉,从盒子内取出药合水吞服,在床上休息会才勉强起身,自浴室洗完澡出来,下体的酸楚还很不适。
她一面用毛巾擦拭头发,一面缓步走出卧室,这时,一阵门铃惊扰了她的思绪。
过了这一个月,她暗无天日的生活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施以默,为了美好的明天,加油!
“谁啊?”
她小步去到门口,就有女人用英文出声“小姐您好,我是唐先生叫来的客房服务。”
施以默打开门,果然见着一名约莫三四十岁的女人推着个服务车进来,她把卧室的床单被套都换上干净的,屋内也打扫一遍才走。
经过昨夜那翻云覆雨,她的胃也早就唱起空城计,施以默坐上沙发,照着唐朝留下的一串号码拨去点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她又不是傻子,现在跟着唐朝混,自然没必要替他省钱,反正一个月后他们就分道扬镳,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她不趁着这个时候好好享受,以后指不定如何后悔。
反正,他也不缺这几个钱。
她一个人点了十人份的餐,侍者推入满满三车菜肴,施以默是真不知道自己究竟点了多少,不过当看到这么多菜时,她还是有些傻眼。
享受跟浪费,根本就是两码事。
她执起刀叉,目光在三辆车上来回扫寻,最终决定从最左边那辆开始吃起“好吧,唐先生,我要开动了。”
她按住一块七分熟牛排开始狠切,她凶狠的瞳孔内,刀下亡魂不是唐朝又能是谁?
吃罢饭后,服务生进来收拾完餐具,施以默包里的手机适时响起,她拿出来一看,是江凤美打来的,昨天在加拿大下飞机时,施以默曾经给她打了个电话,所以她是知道她的去处的。
她按下接听键,那头传出江凤美沙哑的声音“以默……”
听这语气,像是哭了,加拿大这边目前是两点过,那边也应该是凌晨,看来江凤美是刚接客回来。
想到这,施以默挽起的眼角沉下“嗯,我在。”
“以默,其实我有件事一直瞒着你。”江凤美拍上计程车门,夜空中星星无数,却没有一颗是为她亮起的,她那双晶莹的凤眼在路灯下尤为炯亮。
她听到施以默那边轻轻的应着,话里没有责怪,她永远都那么理解她,信任她。江凤美抬手,掩唇小声的哭泣,独自一人杵在凌晨的街头,看着来往的少量汽车,她整个人已经颓废不少,不过一两个月,就瘦了一大圈。
“其实……”她的声音按在嗓口,嘶哑的自已都快听不见了,施以默不在,她连一个温暖的拥抱都没有“包我出台的男人,一直就是上官夜,我先前一直不敢同你说,可是现在我真的快受不了了,他在那方面真的有点变态,每晚逼着我陪他尝试新的姿势,我不做,他就要揍我。他今晚还说这样每晚传唤我很麻烦,硬要我搬去他的别墅住,以默,怎么办?他要彻底包养我。”
施以默倒抽几口凉气,她真的不知道把美美折磨成这样的人是上官夜,那个男人的脾气有多坏她们都很清楚,她五指深陷入电话菱角边缘,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听起来平静些。
“美美,别怕,我……”她其实想说,我还在,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她们这样的人,又能改变什么呢?
“以默……”江凤美克制不住,蹲坐在辅道的花坛上哭起来“我不知道上官夜究竟想怎么样,他不知从哪儿听来我喜欢学长,那天我去学长坟前祭拜被他发现,被他强行拖走,他在车上警告我不准再去那里,否则他就掘了学长的坟。他太可怕了,明知道我一直忘不了学长,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施以默嗓子干涩的说不出话,唐朝他们那拨祖宗在想什么,她们是很难猜透的,比起上官夜,唐朝要好很多,至少不会对她动粗,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她还是比较好过的。
“美美,你先乖乖听他的话,等以后找到机会,我带你离开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