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薄唇抿直,油门轰起的声音犹如急速在跑道上的赛车,一车一人,期间的距离也不过五米左右。上官夜冷冷睨向驾驶室,被酒精涂抹过的双眸也只能瞥见抹模糊的轮廓,唐朝左唇展开,一踩油门。
“操!”上官夜迅速躲闪,他躺下身翻滚至另一侧,手臂不慎撞在旁侧车辆上,疼得他拧紧眉峰。
唐朝唇瓣浅勾,男人停车熄火,拔下车钥匙自驾驶室踏出长腿,上官夜跌坐在地上,一对阴冷的眸子越过车顶望到唐朝挺起的身影。
冬日的夜晚,大雾蒙在城市周围,几片雪花落到男人发尖上,唐朝深邃的瞳仁锋芒敏锐,他大步迈向反手支撑背后车门站起来的上官夜。
“阿朝,你做什么撞我?”
唐朝舌尖轻抵嘴角,他一拳砸向上官夜俊脸,男人侧身摔在车门上,尔后被唐朝拽起衣领,“若是再让我发现你敢动我的女人,你就不会像今晚这么好活!”
四目相对,两人之间的距离仅有巴掌宽,上官夜一瞬不瞬盯着他阴戾的双眸,抬起大拇指擦拭掉嘴角的腥血,他冷笑道“为了个女人,你他妈跟兄弟较真?”
唐朝双手收紧,将两人的距离再度拉近些,两双幽深的瞳孔内同时迸裂出鹰狼般的狠戾。
“你动谁都可以,但是她不准。”
“若是我偏要动呢?”上官夜扬起眉心,唐朝俊脸划过道戾气,他铁拳再度砸向男人脸侧,这下,上官夜被狠狠摔在地上,鼻孔内的献血喷涌而出。
他张开唇冷笑,雪白的牙齿被红色染得刺目“你最好现在就弄死我!”
唐朝一把暗影延伸至他身上,“做了这么多年兄弟,你应该知道,什么话在我面前该说,什么话,你不该说。”
男人的口气,已冰冷入椎。
上官夜绷直唇线,没有接着往下说,唐朝在黑道上混得风生水起,许多堂会长老都要卖他几分薄面,要是把他惹毛了,别说旁人,说不定连亲兄弟都能一枪崩了。
上官夜自是了解他的。
“施以默一天不交出江凤美,我不会善罢甘休。”
唐朝冗长的身子依在车门上,他自兜内取支烟,上官夜抹掉血迹倾身站起,唐朝就势递给他一支,上官夜拈在指缝间。
唐朝大手遮着阴风,拍开打火机给自个儿点上,冰蓝色火焰将他那张蛊惑迷人的脸渲得越发精致。
复后,他往上官夜递去打火机,袅袅烟雾随开合的薄唇逸出“何必为了个女人闹得鸡犬不宁。”
“你他妈还说我。”他摊开掌心内的血迹,“谁为了女人弄得老子一身血。”
唐朝垂首,一脸平静的弹去指尖烟蒂,“那个女人她能跟默默比么?”
“在我心里就能。”上官夜冷眼扫向他,唐朝冷笑。
“你不像是会说这话的人。”
上官夜也觉着这话不像是他会说的,可他今晚还就真说了。
见他不说话,唐朝下巴朝他轻扬,继而又道,“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走一步算一步。”上官夜烦躁的狠抽口烟,“反正那个女人我是要定了。”
他斜眼睃向唐朝不悦的俊脸,带血的唇瓣翘起抹弧度,“你放心,你那只猫我不会动了,以后由你好好豢养。”
唐朝绷直的嘴角这才见软下。
上官佩到商场亲自选了些菜给江凤美送去,江凤美眼瞅着她将菜归纳在冰箱内,有些不好意思。
“欧夫人,最近真是麻烦你了。”
她没想到近几日上官佩对她这么好,凡事亲力亲为,毕竟上官佩同上官夜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再加之她先前还在上官家订婚宴闹过,这个女人没理由会对她如同亲生女儿,这之前很多东西真的说不过去。
在江凤美面前,上官佩也摆不出什么架子,“说什么呢?你是默默的朋友,往后别拿自己当外人。”
上官佩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施以默,之前她还一直追问她有关施以默的点点滴滴,甚至连她的喜好都拿捏的清清楚楚,江凤美虽不算什么敏感的人,但对于上官佩过度反常的举动,要说她不困惑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