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以默一双剪瞳炯炯有神落在她脸上,凤眼圆瞪。
唐氏大厦内,李秘书走向总裁办公室,他眼瞅唐朝在办公桌认真批改公文,男人一对鹰眸落在资料上,黑色钢笔在上头奋笔疾书,玻璃窗外,城市半边蓝图一览无余,飘渺在风雨中的纱华辗转缠绵,他执起手背叩响敞开的门面。
男人并未抬眸,“进。”
李秘书恭敬迈过去,他停在唐朝桌前半尺距离,“老板,我们找到那个作祟的女人。”
唐朝落在公文上的笔尖一顿,男人那双深不可探的鹰眸骤然掀开,他单薄的唇峰掬起道狠戾,声线冷硬凛冽“是谁?”
李秘书一瞬不瞬睨视他逼仄的眼锋,缓缓启唇,“付婉。”
唐朝一双狭长的眸子浅眯起,眼角迸裂出的危险蚀骨的寒!
面罩下的那张脸,让施以默瞬间呆愣,自头皮攀升起的麻胀感,差点将她发根烧焦。
付婉步步紧逼过来,施以默退到墙角,背锥向后紧贴,胸腔因莫名惶恐而剧烈起伏。
她怎么会……
“很吓人对吧?我这张脸毁得面目全非,都是拜唐朝所赐!”
付婉面部肌肤狰狞无比,崎岖凹凸的烧痕如万千蠕虫横恒在那,鼻梁周围,无一处皮肤完好,施以默捂住唇,胃部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她耸起肩膀不断干呕。
“他不让我好过,所以,你们也别想幸福!”
她猛扑过来,死死握住施以默双肩,逼人眼锋内,撮起一簇熊熊光芒,施以默被她摇晃的异常难受,胸口像是被堵着什么东西,使她不断作呕。
绵绵细雨落在乌黑发丝上,扑起一层层白糖,微风稍稍拂开付婉左耳鬓发丝,施以默惊怔的发现,她左边耳朵差不多被烧尽!
这种毁灭性手段,残忍的令人发指。
施以默按耐住心底那份巨大的恐惧,她被付婉逼得退无可退,眼前这张比厉鬼还可怕的脸,她不敢直视。
付婉圈得她双肩酸麻胀疼,“你试过一个月720个小时都痛的无法合眼的滋味吗?你试过被火一寸寸吞噬肌肤的滋味吗?你试过亲眼看着自己白嫩的皮肤撕裂、腐烂、化开的滋味吗?”
施以默脸色惨白成透明,清澈瞳仁内,付婉那张恶心凄厉的脸深深印刻进去。
风,蚀骨的冷。
她不相信是他干的,他不会这样!
“你别想挑拨离间。”她鼓足勇气直视她,“我老公不是这种人!”
付婉仰起脸,一声尖锐的大笑划破阴沉的城市上空。
施以默看着她脖子处绷起的疤痕还留有很多窟窿,坏死的肌肤在上头纵横交错,施以默太阳穴周隐隐发胀,一股晕眩旋即充斥过来,她反手撑向墙面,尽量保持冷静。
付婉双瞳,变得越发血红,“信不信这是你的事,我只希望你最好能心安理得跟他过好这辈子。”
话落,她黯然转身,重新戴上面罩和墨镜,施以默目不转睛凝向她那抹消瘦孤寂的背影。
曾经皇廷的顶级出台小姐,是多少男人捧在手心的宝贝,那张瑰姿艳逸的脸蛋,如今,却是人人敬而远之。施以默想,或许她这辈子也无法去体会那种折磨,要一辈子藏在面罩下苟活,该是怎样生不如死的滋味?
那只被烧掉的耳朵,让她这会还心有余悸。
不过她仍然坚信,唐朝是做不出这种事的,这种近乎阴暗的手段,不是人能所为。
回想起当初皇廷那一幕,花季芳的恐惧,皇廷老总沉郁的脸色,所有相关之人绷紧的面色,那道艳红色警戒线划过她脑海。
施以默闭起眼眸用力甩下头。
她还是选择去相信他,夫妻之间最起码的信任,她有。
施以默抬手抹去脸上细雨,她抱紧怀里提包,这才发现付婉留给她的文件袋还在手里。
文件袋开口处,已被如丝细雨淋得有些湿润,她想了想,将文件袋折起后放入包内,随后提脚迈出小巷。
胸口那股不适又隐隐传来,施以默按住想要作呕的动作,只当是被付婉给吓得,并未多想。
小巷尽头那缕光晕重新将她拥住,施以默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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