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唐朝冷着张脸,根本不理会女人的辩驳,抱着她直接下到楼梯。
她不理他,他只能用强了。
施以默急得抬手捶他,“唐朝,你放我下来!”
呆在楼下的陈妈见两人这架势,明显又是吵架了,她躲在一旁没敢出声,施以默被他这种霸道到无药可救的模样给激怒了。
“唐朝,我说了我不是胃疼,你究竟想怎么样?”
他绷紧俊脸,黑眸幽深莫测,一对眸子直射出去,施以默睨着他尖细的下巴,男人双唇开合间,声音竟前所未有的冷冽。
“既然没事那就跟我回去。”
他的脾气算是上来了。
家里刚发生那样的事,她又怎么能说走就走?
“我不回去。”
“由不得你。”
他连拖鞋也没换,直接将施以默抱出大门,女人双拳不停在他身上捶打,唐朝阴冷张脸大步迈向车库。
天色已有些灰黑,几盏景观灯灼耀出盈亮的光斑,唐朝不顾施以默阻挠,解开车锁后把她放上车。
若是上官佩好好的,她尚且能被他胁迫回去,可当下情况不同,施以默又怎么可能丢下刚刚洗过胃的母亲?
她反手要去开副座车门,唐朝上去驾驶室后直接锁上车门,施以默扳动几次没成功,她凶狠转过头来瞪视他。
男人面无表情发动引擎,精致的侧脸看上去也同他本人一样冷佞邪肆,想来是女人近个把月对她的视而不见让他彻底愤怒了。
他稳稳将车驶出去,错落有致的景观灯透过挡风玻璃打在男人脸上,一张俊脸越发寒意逼人。
施以默双手握拳落在大腿上,“唐朝,你真的很可笑。”
男人指腹在方向盘上轻敲,放远出去的黑眸微微眯了眯,眼缝内一道危险的瞿光四散,他沉着脸没有说话。
施以默脸色也不见多好,她抬手撑向额前,“你喜欢用这些手段对付旁人我不管,可你为什么要来对付我身边的人?我的生命里为什么会出现你?如果你不出现,现在陪在我身边的人就是伟凌,我也不会有这么多痛苦!”
她愤怒的咆哮在他耳膜内无限扩大,唐朝眼锋内划过道狰狞,“不是只有他才能给你幸福。”
“你错了!”她冷冷瞪向他,“幸福是要由心爱的人来给,在我心里你只是个掠夺者,就算他死了,你也休想我会爱上你!”
那种恨,几乎要将她的双眸烧掉,唐朝瞳孔有道曙光被撕裂摔碎,他铁拳赫然收紧,“我知道你不爱我,我知道你一辈子不会爱上我,我不需要你张口闭口的提醒!”
第一次,他像个疯子一样冲她吼,施以默脸色微变,视线僵硬迎入他赤红的眼锋。唐朝鼻息愈见粗浓,握紧方向盘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自己心爱的女人,法律上承认的老婆,对自己永远不会有他期望的那种感情,于他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事。
他俊脸白如死灰,经过这件事后,她更加没可能爱上他,哪怕是这样,他也要把她这副躯壳绑在身边。
施以默知道他在开车,纵使心里有再大火焰也不该这样冒昧说出口,她垂下眼睫,脑袋侧靠在车窗上,不想让矛盾进一步升级,施以默没有在和他争吵。
车室内,陡然静谧起来,空气沉闷的似要喘不过来气,施以默不想这种气氛压抑窒息,她伸手调开仪表盘上的收音机。
城市之音的女主持人那副独特的嗓门缓缓响起,让施以默烦躁的情绪莫名安静下来。
‘一段失败的感情中,无所谓对错,更重要的是适不适合!两个好人在一起也未必幸福,适合你的才是最好的!’
一句话,听在唐朝和施以默耳里,却是两种意思。
她一张脸埋入双手内,自己哪些地方没做对她也清楚,没有人敢保证一辈子不犯错,一辈子不让人讨厌,她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只在乎她在乎的人。
可身边这个男人,是她在乎的人么?
她抿了下唇,连自己都找不到答案。
她这是怎么了?
这次,唐朝没有把她带回唐家,而是直接去了他们先前住的那栋别墅,施以默觉得这样也好,至少两人不开心的情绪不会波及到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