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闲聊起劲,江凤美陡然发觉施以默脸色不对,女人紧拧眉梢,江凤美警惕的瞅向她,“以默,你怎么了?”
施以默面颜微白,“肚子好痛。”
“啊?”江凤美瞳孔睁成铜铃状,“不会是要生了吧?”
她一时慌了阵脚,施以默咬紧牙关,五指圈紧她手腕,“别慌,我想我挺不到预产期了,快去喊人。”
阵痛的频率不算多快,她还能挺得住,江凤美也是头一次经历这种事,施以默松开她后,女人急匆匆站起身,“快来人啊,大少奶奶要生了!”
她这一喊,陈桂云清脆的脚步急速下楼,唐宏杵着根拐杖也从房里出来,施以默伸直双腿,呼吸由起先的平稳变得急促,陈桂云瞅着这架势,她赶紧让司机备好车。
“我孙子要出来了,快给医院打个电话。”
她吩咐起佣人,几个人把施以默扶上车,唐宏拿起家里座机给部队的唐志成拨去个电话,“赶快回来,默默要生了。”
唐家第一个小辈,注定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受尽全家人宠爱。
电话那端的唐志成激动的不像话,唐朝接到家里来电,他直接掐断正在同国外CEO交谈的视像会议,管不了这单生意是否重要,男人抄起车钥匙急不可耐飙车出去。
施以默还在送往医院的路上羊水就破了,陈桂云眼见她脸色唰白,女人十指紧紧捏成拳状,即便额头密汗丛生,她都没喊过一句疼。
她掏出纸巾不断为她擦汗,“默默,你撑着点,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江凤美坐在加长林肯上,手抖的不得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紧张还是激动,反正就是控制不住。
司机一个急刹车,施以默咬紧牙关闷哼,陈桂云焦急的张唇喊起来,“出了什么事?”
“不好了夫人,前面发生严重交通事故,我们无法过去。”
江凤美更是紧张的一团糟,陈桂云也差点慌了阵脚。各个路口被堵得水泄不通,交警正在处理事故现场,再加之围观群众越聚越多,陈桂云紧张的忙擦汗。
施以默双手嗖地抓住她手腕,陈桂云忍着疼痛,只见施以默额角的汗水如水线管两鬓坠去,阵痛的频率加快不少。
饶是她有再大的勇气,也承受不住医学界公认的十级痛。
施以默呼吸越见急促,“妈,妈,唐朝呢?”
“阿朝在来的路上,你别怕。”
陈桂云心烦意乱,她给唐朝拨了个电话去催促,黑色林肯车被车头来往的人群堵得寸步难行,眼见天气阴沉像是要下雨,有些行人撑着把伞横穿马路过来观看热闹,来往车辆皆被围堵不前,喇叭声尖锐的划破宁静灰蒙的城市上空,车室内的陈桂云更加心浮气躁。
唐朝的车挤不进去,男人双掌狠狠砸下方向盘,“妈的!”
他拔掉车钥匙,推开车门大步跨出驾驶室,一袭冷风肆无忌惮侵来,方才还稍显亮堂的天色压下来一层黑暗。
乌云密集在周遭,人们脚步加快,交警的哨子声清晰在耳际,唐朝黑着张俊脸,眼锋内撕开的阴佞犹如撒旦般骇人。
一道闪电劈过,他近乎完美的身影在强光下忽明忽暗,瞿耀光亮携刻出男人精致刀削的下巴,闪电溅起的瞬间,他迷倒万千的脸越发阴霾。
倾盆大雨咻地泼下来。
一名交警踩在逐渐积起的水泽内,哨子吹起的尖脆在雨声中特别入耳,“先生,您的车不能停在那里!”
唐朝黑眸狰狞阴冷,他握紧双拳,长腿迈出的步伐越来越快,这段交通足足堵了一公里长,即便相隔胜远,施以默凄厉的叫声好像就在耳膜。
暴雨不留情面坠落下来,他脱掉西装外套扔在地上,宝蓝色衬衫因雨水侵袭紧贴住线条精美的肌肉,唐朝急匆匆跑向一名交警总指挥,不断溢流在俊脸上的水泽染得他双瞳微眯。
男人凶狠握住交警衣领,各色雨伞交错下,能瞅见他愤怒的咆哮,也不知他说了些什么,交警点点头后拿起扩音器面向众人。
施以默一手握住陈桂云,一手拽紧江凤美,脖子上的汗水在亮起的车灯内晶莹闪耀,她张唇剧烈呼吸,脑袋要命的在摊平的椅子上蹭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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