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晚,我真的以为我们真心相爱,却没有想到,是我想太多了。”顾惜退开,绝望的盯着他冷笑。
以为爱,全心去爱,结果不过是一个男子的替代,可笑么,顾惜!可笑!多么可笑!
她宁愿,输给她以为的那个女子,总好过输给一个男子。
因为那样,远没有现在这么残酷。
世人皆醒你独醉!顾惜。
怪不得这宅子里的所有人都避谈木野望,怪不得他总是不愿谈他,怪不得美奈总是欲言又止。原来所有人都知道,伊藤雷不可能爱她,他不爱她,不会爱她!
因为十年的时光里,他并没有遗忘他,十年的照片,挤满了这间长年紧闭的房间。
“顾惜,”伊藤雷的眉头微微一皱,沉沉开口:“不要这样。”
顾惜只是笑,微笑流泪,无声流泪。
她别过脸去,不去看他。
泪水汹涌而下。
“顾惜。”伊藤雷双眸幽深如海,只沉沉的看她。
顾惜只是机械的呆立着,泪大滴大滴的跌落。
“让我离开。”她喃喃的开口,无力自持身体的微颤。
伊藤雷默然,静了一下说:“不可能。”
“我要离开。”她咬唇重复。
“我不会让你离开。”他仍是淡淡的说。
“你这个疯子,你凭什么?”顾惜怒极往前,无法抑制着哽咽:“伊藤雷,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你爱他,为什么要把我当做是他的替代品,为什么是我?”
痛,很痛,她疯了似的把拳头落在他的胸膛上,狠命的捶打,似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一样。
伊藤雷不偏不躲,只嘴角紧抿任由她发泄。
顾惜千般百捶,伊藤雷默默承受,手一伸,将她纳入怀里。
顾惜打累了,停了手,僵着身子任由他抱着。
“顾惜,抱歉。”他说,眼眸盛满无人能见及的忧伤,掩藏于人后的情感,终于如潮释放。
骄傲如他伊藤雷,终是有世上得不到的东西。
懵懂情动,寂寞与寂寞相遇铸成一段错爱,他不想却无法控制,一眼十年,他以为他放下了,真的。
如果不是顾惜无意触及这个疮疤,他真的只当那个完美无缺的男子是最好的朋友而已。
旧伤尤在,他只不过,需要一个人与他遗忘。
他承认自己自私。但她于他而言,确实是与别不同,每次缠绵过后,他深深凝视着她,内心纠结无言。
只不过还没有爱上,他这样告诉自己,心生内疚日益积累,复杂得连他自己都搞不懂。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有人能够告诉他要怎么样才敢去爱。
“顾惜,给我时间。”他喃喃的在她耳边低语。
顾惜动也不动,绝望的闭上了眼。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见,是不是,可以回到从前。
零碎的记忆回来,一点一点,始终无法连绵。
她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最终又会回到哪里去。
她悲哀的发现原来,除了这里,她再无地方可以去。
静瑟的空间突然响起了悦耳的铃声,伊藤雷松开了顾惜,皱眉接起。
“雷,有空吗?”上野稚疲惫的声音自话筒那边传来。
“有。”伊藤雷定定的看着顾惜,低沉着声音。
“我在机场高速,见个面?”
“好,在哪?”
“你的别墅吧,望和磔等下过去。”凝神开车的上野稚,头疼的揉着太阳穴说。这阵子,他几乎被感情折磨得筋疲力尽,尽管艰难,却无法放手。
眼下,他的爱情牵涉太多,必须借助朋友的力量去解决一些问题。
伊藤雷沉默了一下,淡淡说:“好。”
挂了电话,他深深的看了顾惜一眼,说:“先回房,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顾惜只冷冷勾唇笑,看也不看他一眼。
伊藤雷目光沉沉,转身对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冷漠出声:“美奈,送小姐回房。”
门外的美奈闻言一惊,讪讪的垂着头进了房:“小姐……”她看着满脸悲戚的顾惜,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种事,谁都不知怎么去说,何况她只是一个下人。
顾惜越过他,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出了房门的时候,她停下:“让我离开,不要让我恨你。”
伊藤雷转身,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半响才淡淡交代美奈:“美奈,看着小姐睡。”
……
一小时后,左野磔木野望上野稚三人几乎同时到达池湾别墅。
花园里车子的引擎声惊动了倚在窗前沉默不语的顾惜,她淡淡垂眸,低头看着分别从两辆车下来的人,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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