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韩武从左维棠那张千年不变的冷静脸孔中看出了他最初确实打得这个算盘时,不由冷笑了几声,无言的看着左维棠。
硬是把他一副淡然冷静的样子看成了狂躁症患者的样子。
一场僵持,最终还是以韩武抵死不从威武不屈的战斗意志获胜——获得了睡在隔壁客房的权力。
在帮着韩武把新买到的衣服和书籍都搬进了一旁的客房时,左维棠的一张脸一直都是黑着的。
韩武顶着左维棠气场上不断施加的压力,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一进客房,就“啊”的张大了嘴果然只是客房,除了那张与主卧室风格相同的床,多一点的东西都没有。
蓦而,韩武盯住了前方飘动的窗帘——他该感激,起码装潢时,这个男人还记得给自家几乎不用的客房装上一个窗帘吗?
左维棠转身时看到韩武讶然的神情,不禁扯了扯嘴角——时间与耐心他都是有的,而兵法之道,重在诡字。
稍稍规整了一下,从左维棠的主卧室拿了一套铺盖过来,铺上了之后,韩武就推着左维棠出去,而后洗漱一番,仰倒到床上。
折腾一天,身体疲惫,而大脑皮层里的意识却强烈的活跃着;转换新地,床铺里还有一种长久没有见到阳光的潮湿感;更重要的是,隔壁房间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野兽盯着自己这个小肉羊。
在这种种的条件下,韩武本以为自己会睁着眼睛到天明,却不想,肉|体刚贴到床铺,一种浓厚的困意就席卷了韩武整个意识。
这一切的假设和危机感,似乎都只停留在韩武的理智中,而最深处的潜意识里,却有着一种无端的信任感与安全感。
还不到五分钟,韩武的意识就陷入了深沉的黑甜里。
起先的意识都是沉浮在一片汪洋中,虽然目不能视,但那一片宛若海洋般的潮水一点点抚慰着睡梦中的灵魂,韩武的心得到无名的静谧和安心。
突然,一阵如蔓藤缠绕的桎梏感袭来,可是不待韩武感到不舒适,这种桎梏感就转变成了强力的暖气,一阵阵的从交缠的地方喷洒到自己身上。令他觉得舒适万分。
本来几乎要清醒的意识,在这种状态下,又陷入了更深的梦乡里。
“咳咳”一阵咳得人心肺似乎都要掉出来的咳嗽声,一下惊醒了韩武。
他猛地翻身坐起,身旁立刻有人学着他的样子坐了起来,被子滑到两人腰部,韩武扭头去看旁边多出来的某人,眼角狠狠抽了抽。
“吵醒你了?”说着男人捂着嘴又咳嗽了几声。
“你怎么咳成这样?”韩武下意识的问,而话语出口之后,却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现在该问的应该是“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无声看了看他,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想进来就进来了。”
韩武默,突然想到这男人以前是干什么的后,立刻顿悟,别说这是他家,就算不是,凭他的本事,还真是想进来就进来了!
韩武头疼的看着身旁这个似乎已经咳的毫无招架之力的男人,抿唇想了半天,还是伸手去帮他拍背“你到底怎么了?”
“唔”男人在韩武的轻抚下,终于稍稍好了点“烟抽多了吧!”
韩武顿时无语,囧囧的看着男人,心里腹诽,既然你都知道抽烟是这个后果,也没见你白天少抽几根。
“有没有药?我去给你拿。”韩武掀开了被子下床,总不能让他这么咳一晚。
“没有。”男人头也不抬的回答。
“”韩武定在了床边,扭头去看他“没有药?”
没有药你这么多日子怎么过的?就这么咳啊咳的能睡吗?
“一个人,怎么样都习惯了!”左维棠漫不经心的说着,说完,咳嗽终于好了些,拽着韩武压到床上,拉起被子,盖住两个人。
这男人也太韩武动了动,发现这个男人每一个看似随意的动作里,全部都是封锁人动作的技巧在里面。
几次三番,韩武早就学乖了,在左维棠手里,他就讨不了好!
讨不了好,却不代表就完全妥协,韩武不住的想利用先天优势,将男人给踹下床去!
“你别压着我,难受!”韩武使尽力气无果,暗自生恨的同时,出声抗议。
“嗯嗯,别吵吵,睡觉!”左维棠依旧用手臂和半个身子压得韩武动弹不得。
“你回你房里睡”韩武扭动着脖子,让这个男人睡在这,他早先的抗争算什么?还不如去主卧室睡呢,起码那里的被褥不会这么潮湿干硬,暖气也更热乎一点!
“好”左维棠从被褥间抬头“我们去那边睡!这里又湿又硬,确实不舒服。”
说着,就站起了身,要拉韩武起来。
“”韩武埋在被子里看他,一动不动——比起更舒适的床,他更想一个人有安全感点。
“”左维棠与他对视了一阵,摸了摸下巴,猛地出手,把人包在被子里,缠了缠,整个扛在肩上,大踏步出了门。
“”这是装在里面被变蚕茧的韩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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