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背心湿漉漉的。
怀山看到她的样子,也松了口气,悄声安慰她:“没事。你好生呆二表小姐身边就是了。”
商嬷嬷回了厢房。
周少瑾在那边等着她。
她急不可待地道:“池舅舅没有呵斥你吧?”
“呵斥了!”商嬷嬷反行其道,屈委地道“说我没有听他的吩咐,擅长就离开了您,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就换人来服侍您。”
周少瑾听了很是自责,道:“那我去跟池舅舅说说。”
“您还是别告诉四爷了。”商嬷嬷拦着她“若是四爷误会我在您面前抱怨,他会更不待见我的。你只要让我跟着您就行了。四爷做事有分寸,不会有事的。”
周少瑾点头,对商嬷嬷的话却不以为然。
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万一。她是说万一,池舅舅要是被人算计了可怎么办?
她就让樊祺订着程池:“若是四老爷出门,看四老爷是不是每天都回来?什么时辰出的门?什么时候回来的?”
樊祺笑着应“是”一溜烟地跑了。
周少瑾陡然间生出志得意满的感觉。
从前在九如巷,她要做什么都有所顾忌,现在保定府,她要盯池舅舅的稍。一句话就成了。
看池舅舅还能不能什么事都瞒着她。
她眉眼带笑。吭着不知名的小调做成未做完的针线。
程池很快就发现了异样。
樊祺索性明目张胆地盯程池的稍。
程池哭笑不得。
这小丫头片了,给她脸她还一点也不喘爬到他头上去了。
可他的心却自有主张,软得能滴出水来。让人想动怒都不能。
程池吩咐怀山:“萧镇海的事,得赶快有个定论,如果不行,就换金沙帮的帮主徐牧。”
怀山脚步微迟。道:“四爷,您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到。萧镇海在北武汉有‘孟尝君’的称号。在绿林中也是极有面子的,有他出面帮我们做主,既可以混淆朝廷的视线,又可以让我们腾出手来做别的事情。若是换了金沙帮的徐牧。他年轻太轻,未必能服从,我们要用他。得花大力气”
萧镇海有萧氏家族在他们手里,行事就会有所顾忌。
徐牧是孤儿。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牵制比较少,不好控制。
程池何尝不知。
但她不想周少瑾继续这样盯他的稍了。
他道:“原想和萧镇海多磨蹭几天的,现在看在却不行了。你亲自去找他谈,他若是服侍归顺,就照原计划行事样。他若是还在那里倚老卖老,以为我不敢动他,那就换人。”
怀山见程池主意已定,不敢再劝,恭声应诺,出了客房。
樊祺就去给周少瑾报信:“今天四老爷没有出去,一大早就起了床,用过早膳之后练了会字,然后就去拜访老爷了。听说老爷留了四老爷午膳,还让厨房里中午做羊蝎子火锅呢!但四老爷身边的怀山大叔和小秦管事一大早就出去了,去干什么就不知道了!”
程家一大堆秦管事。
秦总管是秦守约,秦管事是秦守约的儿子秦孝,大秦管事是秦子安,小秦总管是秦子平,还有很多个秦管事,周少瑾不熟,也没住记。
周少瑾正和周幼瑾在炕上玩拿了个沙包你丢我一下,我丢一下的玩,闻言眼珠子直转,被周幼瑾一沙包丢在了脸上。
众人都惊呆了。
周幼瑾的乳娘两腿一软,就要跪下去。
周少瑾却嘻嘻笑着拿起沙包丢在了周幼瑾的脚下,逗得周幼瑾咯咯直笑。
屋里服侍的松了口气。
周少瑾把周幼瑾交给了乳娘,叫了商嬷嬷进来问话:“派了怀山和秦子平出去,你说,池舅舅这到底要做什么?”
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商嬷嬷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从前我四爷城也不过是负责他的吃食茶水而已。”
周少瑾不相信。
但她只要一想到池舅舅不出门,不会遇到那个周镇海,她又释然了。
所以当她听说周镇要和程池出门访友的时候还挺高兴的,追问是去见谁。
樊祺笑道:“说是要去拜访致仕在家的原刑部侍郎张大人。”
周少瑾笑盈盈地点头。
父亲是朝廷命官,有父亲跟着,那萧镇海就算是发现了池舅舅也不敢怎样。
接下来的几天,程池就一直跟着周镇出门访友。
一会儿钱大人家,一会儿苗大人;去人家家拜访之后,还要回请,这一来二去的,听得多了,连周少瑾这个从不出门的都知道保定府有哪几户官宦人家了。
姐妹兄弟们,今天的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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