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我都这样为你考虑了。你还有什么不满?供你吃供你穿,你倒好,不懂得感恩就算了。还学会骗人了。你这真是寒我的心!”字字句句,扎的周念浑身发抖,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无力的开口:“妈妈,我没有想过去京宜读书就不回家了。
我只是想去北方看看,还有我以前就和您说过,我不想成为教师,我想”“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周念脸颊一偏,肿胀感顺着她的右边脸颊蔓延开来。
任雪芳垂眸冷视着她“说这么多,你就是个白眼狼!你就是从心底觉得我对你不好,故意和我作对!”这个点正是回家吃晚饭的时候。一辆辆车往别墅区这边开进来驶向自家的车库,周念就坐在地上,沉默的听着任雪芳一口一个骂着她白眼狼的话。
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一圈人上来。周念抱紧自己的膝盖,低着头将小脸埋在了其中,耳旁虚浮的话飘过来,就好像又回到了初三那年暑假。
“好好地,你怎么把人家小姑娘的头发剪成这个样子?”“她不听话,因为一点儿小事动手打弟弟,总得让她吃点苦头。”“这都上大学了。怎么还这么大的火气。”
“你问她干了些什么好事!背着我换专业换学校,要不是今天被我发现,不知道要骗到什么时候去,简直无法无天了。让她留在家这边不好吗?我都是为了她好,她倒是总怪我偏心。”
耳膜像是要被尖锐的嘈杂声刺穿,周念头痛欲裂,她终于克制不住,将手撑在地面上起身,红着眼睛转身往外走。
“周念,你要死哪儿去?”任雪芳见她要走。在背后又骂了句,周念没回头,却在层层人群中,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她仰头,是陈凛,他穿了件黑色短袖,底下一条同色系长裤,身影很高,在她撞过来的瞬间,手臂虚虚搂住了她的腰,以防她摔倒。
“哭什么?”他低声问,嗓音纵着一丝旁人无法察觉的躁意,她总是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掉眼泪。周念喉咙被哽意填满,下意识抓紧陈凛结实的小手臂,语气很轻的抽气说:“陈凛,我们去做ài好不好。”她不想面对这些,她想逃避。
眼睛委屈的这般发红,还说要做ài。陈凛无声一嗤,冷白长指蹭过她湿漉漉的脸颊,磁沉声线淡淡说:“宝宝,你哭成这样,我硬不起来,”若是在床上这样哭,那又另当别论。
昏沉夜幕下,天色很暗,白鸽广场亮起一盏盏路灯,广场中间还有许多白鸽在飞舞。再往前,是一个小喷泉。周念手上握着抹茶冰淇淋,低着头,很安静的吃着。陈凛坐在她身边。
少年人高腿长,小休息椅委屈了他一双长腿,他懒懒的半抻着,眼皮轻掀,瞥了眼周念,唇角虚勾:“吃不下丢了。我们去做ài。”周念抬眼看向他,噎了下。
然后三下两口就咬了一大半,之前说去做ài那话她是胡乱说的,真要去,她有点怕,尤其是陈凛这眼神,很不怀好意。
“吃得下。”她小声说,咬住了冰淇淋的脆皮筒。甜味与酥脆感在口腔中混合,周念吸了吸鼻子,轻声说了起来:“陈凛,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妈妈和陈阿姨一块送我们去上学?”大概是在幼儿园的时候。陈凛没什么情绪的挑眉,从喉咙里哼出一声。
“不记得了。”周念也没怎么指望他能记住,小时候陈凛其实挺可爱的,不像现在这么冷,而且他们两个年纪差不多,陈凛只比她大了几个月,那会儿,陈凛总喜欢亲她。亲亲眼睛,亲亲鼻子,又亲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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